轻音及时收住手上的动作,原地愣了片刻,转头神色不明的盯着窝里的兔子看了许久,才收回手上的医书,起身用清水洗里遍脸后,重新坐了回去。
季律感受着不远处的视线,在窝里不动如山。
他现在有了个新的想法,既然自己主动不行,那就让这个女人真心实意的求他。
一条人命而已,对他来说只是抬个手指那么简单。
这样想着,季律见着窝旁的萝卜青菜都顺眼了不少,动了动鼻子,下意识的鼓着腮帮子,张嘴啃了一口。
…………
轻音最近总是做一个梦,梦里的男人长相极好,却面无血色,墨发披肩,一袭黑袍绛衬,不说不动的,就只会拿着眼睛盯着她看。
一天还好,连续几天下来就有些奇怪了。
可每当梦醒,轻音能记住的却只有那人注视自己时,饱含深意的视线。
她觉得似曾相识,却怎么都想不起再哪儿见过。
“煤球,下去。”轻音俯身在案桌前,拿着笔按照自己仅有的记忆,一下一下描绘着梦中男人的模样,企图从中找到什么线索。
然而一幅画将成,却怎么都绘不出上面人的脸。
季律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无脸画像,想着自己现在虽能以人形如梦,却因轻音体内莫名力量的压制,导致在梦里的他不仅不能动,还不能说话!
想到这里就气,脚底下画上的人,就更像是在无数次的提醒他,当时的无限憋屈。
气坏了的兔子,扒着小脑袋四处看了看,然后蹦蹦跶跶的走墨盘前,伸了两个爪子过去。它想了想似乎觉得不够,又转身抬起屁股坐了下去。
轻音在一旁凝眉思索,并没有注意到兔子的举动,也没有发现再次过来捣乱的黑兔子身上沾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