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响起一片哀嚎之声,天瑕出,天为之泣,万鬼齐出。
无数孤魂野鬼拜伏于地,北方鬼王统御一方,谁敢放肆。
苏宁目力极好,但这一次她宁愿自己是个瞎子,那柄充斥着血煞之气的剑身上刻着:天瑕。
颜渊墨发飞扬,脸色苍白如玉,骨节分明的手指抓住剑柄,眉心处浮现一枚赤色印记,此刻她正缓缓勾起唇角:“你说,谁是邪祟。”
苏宁大惊,慌忙后退:“快走!!!”
脚下却像踢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那个领头的村民已经倒在地上,远处的村民尽皆倒地。
雨水混合着丝丝缕缕的黑色鬼气,有鬼伸长了手臂抓住苏宁的脚踝,长厉的指甲深深陷入皮肉。
“鬼王大人,是我有眼不识。”苏宁砰的一声跪在地上,之前骄傲全无。
狼狈不堪,简直如丧家之犬。
仓皇失措,脸色惨白,被鬼抓住的脚踝散发黑气,通过经络向上蔓延。
颜渊眼尾微挑:“苏宁,我听闻你想管此间之事,且对本王行事多有微词。”她提着剑,俯下身来,恢复漆黑的眸子盯着苏宁的眼睛。
苏宁的眼睛瞬间感觉到一阵刺痛,但她仍旧睁着眼睛,头垂得很低很低,卑微到了极点。
纸人不知何时回到颜渊的肩膀上,最后一缕鬼气回归至颜渊身上,变成一张普普通通的纸张。
“你当真认错?”她故意询问道。
身为归一道门的弟子,苏宁又怎会只有这点手段。
她的头埋得很低,以至于没人看得清她的神色,眼睛里充斥着的只有贪婪,当然还有对颜渊深切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