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这么干!
俩人很快同意。以前的包包虽然还能卖,但销量已经大不如前,这种布包过了新鲜劲儿就不吸引人了,每个月分到手也就几块钱,干不了啥大事。
可去厂里帮忙就不一样了啊,一天挣十块,一个月就是三百!相当于别人上半年的班啦,这么好的事儿傻子才不去呢!
王二妹甚至还兴奋地拐了拐林巧珍,“芽儿她妈,咋地,你不去?”
林巧珍摇摇头,“我还是在家踩缝纫机。”
现在几乎全家人都出门挣钱,生产队的活计光公公婆婆可忙不过来。再说,她还是不愿放弃自己最喜欢的事情,缝纫对她来说不止是钱的问题,还意味着自信与事业。
刘惠撇撇嘴,拉了王二妹一把,“你不用跟她浪费口舌,她是只呆头鹅。”明明都已经卖不动的东西了,她还一心扑上头,以为能干出个样子来。
春芽妈呀,太把爱好当回事了!
看着吧,她去高元珍的厂子里,肯定能挣得盆满钵满,一个月三百,一年就是三千六,她一年就能买套楼房!
她刘惠啊,以后就是能搬进城里住楼房的人啦!
黄柔把厂子里突然订单大增的事说了,又把需要她们做的事介绍一遍,让收拾好两套换洗衣物,明儿一大早顾学章给她们送到李家沟再去上班。
嘿,还有汽车坐,这是啥神仙待遇?!赶紧的,还愣着干啥。
家里正一团忙乱的时候,忽然听见一阵急促的“叮铃铃”,有自行车进村啦!
幺妹赶紧跑出去看看,是谁来了。
“二伯?”
朦胧的夜色里,崔建党挎着他从父亲那儿继承来的军绿色邮包,异常响亮的“哎”一声,自行车没停稳就急匆匆冲进院里。
今天不是周末他咋回来了?
崔老太一急,再看他寒冬腊月跑得满头大汗,忙问:“咋啦老二,是不是出啥事了?”
崔建党抹抹汗,大口大口喘气太难了他,嗓子眼喘得火辣辣的疼,他赶紧提起茶壶,嘴对嘴的“咕噜咕噜”,半壶凉开水下肚,这才道:“好消息。”
“啥好消息?”
“友娣上了!”
“啥?!”刘惠听见闺女的名字,从房里奔出来,站在二楼的楼梯口问:“友娣考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