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算如此,她还是没打算管这事——事实上,要不是此事多少跟她有点关系,她此刻早已经离开了。
既然暂时不能走,她不想浪费时间,拿出传讯玉简给佣兵团发消息。
先前,就是佣兵团将圣灵蕊的消息告诉她的,她当时就觉得事有蹊跷,只是,为了外公,她才没有深究此事,现在,延寿丹已经炼制好,也是时候追查消息来源了,兴许能顺藤摸瓜,查到那个祸害呢?
钱天宇仿佛没听见男子的威胁,继续写写画画,非常认真的设计黎玥要的防御法衣。
被无视彻底的中年男子脸都黑了,又威胁了几句,见钱天宇还是不搭理他,一气之下就拿出传讯玉简上告了执法队。
执法队的办事效率一向高,半盏茶的工夫就来到了天宇炼器铺。
带队的是负责分管城南的二组组长项义。
项义此人,一张国字脸上写满了刚正不阿,他扫视了周围一圈,很快就锁定了报案的中年男子,问道:“你就是张兴?是谁当街伤人?”
男子满脸堆笑,对着项义拱拱手,指了指钱天宇,又呈上了自己的断剑,“启禀大人,在下正是报案的张兴,就是这天宇炼器铺的老板,不但无故攻击我,还弄断了我的法剑。”
张兴倒也是聪明,现在是和平时期,城内连最基本的飞行都禁止了,更何况是动用灵力斗法?一个无故伤人的罪名扣下来,钱天宇不死也要脱层皮。
在城西最繁华的炼器区,居然还有人公然违法乱纪,项义沉了脸,冷声道:“钱老板,可有此事?”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钱天宇身上,然而,钱天宇拿着笔,一直不停的在玉简上绘制法衣的样式和构造,已然是沉浸其间,对外界发生的一切恍若未觉。
发完消息的黎玥抬头看了看现场,不禁扶额,瞥了眼钱天宇绘制的防御法衣,顿时被惊艳到了。
法器的设计,失之毫厘、谬以千里,若是钱天宇被打断,这法衣的设计怕是要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