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然加快速度游过去,这是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已经双眼紧闭失去意识了。
她用手臂从背后紧紧地钳住男孩的身体,奋力地挥动手臂逆流向回游,游到冰面破裂的地方,把男孩的脑袋托出水面,再一个用力把他整个儿甩上了冰面。
随后一个巧劲儿撑住冰洞边上的冰棱,奋力一跃爬了上来。
顾不得自己,林然然爬过去,把小男孩拖拽到远离冰洞的地方,扯掉他身上吸水厚重的棉袄,用自己扔在冰面上的棉袄快速地裹住他。
小男孩一动不动,用手放到鼻子下面,感觉都快没有气息了。
“小虎!小虎!”这时候从岸边跑过来几个人,其中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应该是小男孩的妈妈,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声嘶力竭地喊着小男孩的名字。
已经没有时间耽搁了,林然然没有理会围上来的人,把小虎面朝下放到支起的膝盖上,掰开他的牙齿,用力怕打后背,把水控出来。确保口鼻里没有堵塞物后,再把小虎平放在冰面上,掐着鼻子向小虎的嘴里吹气,并有节奏地按压小虎的胸口。
小虎的母亲瘫软在旁边捂着嘴泪流满面,其他几个男人也都围在边上,焦急地盯着小虎。
不知过了多久,小虎突然从嘴里喷出一股水,用力的咳嗽起来。
“小虎!小虎!”小虎妈妈冲过来,抱着小虎哇哇大哭,小虎也抱着妈妈哭了起来。
林然然瘫坐在冰上,刚刚忙着救人没注意,现在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浑身冻透了,手脚冻的麻木了,皮肤像针扎一样疼。
旁边的一个高大的社员脱下自
己的棉袄,把只穿着单衣的林然然裹起来,背到背上,另一个社员也一把抱起小虎,快速地向回跑。
社员背着林然然冲进妇李淑娟的屋子,把林然然放到炕头套上棉袄就离开了。李主任跟着进了屋,张罗着帮她把湿透的单衣和棉裤脱下来,又端了盆雪,用雪反复摩擦林然然的四肢,等发红发热了才停手,拿了干净的衣服让林然然换上。
林然然裹着棉被坐在炕头,被李淑娟灌进去好几片药片和好大一碗姜汤,缓了好久才感觉好些了。
多亏通过灵液洗经伐髓,身体已经强健很多,而且这几个月的修炼也从没停止过,不然就原主的小身板,刚跳进水里就得休克过去。
“小虎怎么样了?”林然然问李主任。
李主任坐在炕梢上,给林然然掖了掖被角:“放心吧,已经吃药了,看看今天晚上发不发烧吧。”
她一脸慈爱地看着林然然,摸了摸她通红的小脸蛋,“你这闺女,咋恁大胆,冰窟窿都敢钻?”
“当时没想那么多。”林然然低头笑了笑。
这时,门被梆梆梆地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