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东弗兰希斯海军将士们我是海军中将埃里希”埃里希还是有些紧张,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万分抱歉,我输掉了决斗。”
听到了中将的话,东弗兰希斯的水手们立刻笼罩上了一种懊丧的情绪,但也有人感到庆幸,因为埃里希的声音听上去挺健康,似乎没受严重的伤。
“我很想狡辩一下,想告诉大家,我的对手,赛普勒的舰队指挥官是威廉·赫曼尼·迈耶,他是一个东弗兰希斯人我很想说输给自己人不算输但是我做不到。输了就是输了,无论威廉是东弗兰希斯人也好,是赛普勒人也好,我们都是输了。”
“我甚至有点觉得,要是被火炮炸死了,是不是我能更轻松一点?好吧,那只是在逃避责任,我很抱歉,诸位,我的责任是带领你们胜利,但我没能做到这一点。”
不久之前还火炮纷飞的海面,变得十分安静,不仅是东弗兰希斯人,连赛普勒的水手们也都安静了下来,听着这位失败的指挥官说着。
埃里希中将说的话有些絮叨,但能听出来他语气中的懊恼与不甘。
“赛普勒伯爵是仁慈的,他愿意放我们回去,甚至愿意帮我们把损毁的桅杆修好你们知道吗,他越是仁慈,就越让我无地自容,我感觉我就像是一只不自量力的蚂蚁,看到大象走过来,就想伸出脚把大象绊倒是的,是我们主动挑衅,然后被打得像肚皮翻在海面上的死鱼。”
“抱歉,诸位,我的思绪有点混乱,我想说的是,我辜负了诸位的英勇奋战,是我的有勇无谋害得诸位吃了败仗,还有蒙受污点跟着我一起投降。”
“虽然很难启齿,但是,我们输了,输给了赛普勒人,输给了同样出身自东弗兰希斯的威廉指挥官。对不起,我让你们失望了。”
说完这些,埃里希中将停了下来,他扭头对威廉说道:“我说完了,嗓子有点干,能给我来点酒吗?”
这句话也一不小心传送了出去,原本抱着沉痛心情的东弗兰希斯水手们听到后,突然感觉心情轻松了一点点。
“至少我们不用死了,中将也好好的,该死,谁给我也来点酒,我嗓子也干了!”东弗兰希斯旗舰上的大副说道。
如果埃里希中将死在了敌船上,他就要顶替埃里希的位置,带着旗舰冲上去跟赛普勒人拼命的。
水手们也纷纷放松下来,每个人都在暗暗庆幸这次能够大难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