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父亲柳中洋没走?在家里?不会呀,刚才在门口换鞋的时候,她明明见到她父亲常穿的那双拖鞋在门口,而且她父亲给她发信息说是昨晚的飞机,难道说他没走成?误了航班或者有别的事耽搁了?
可这个时间段,即便她父亲没出远门,也应该是在酒店里忙活的。再说她父亲如果在家的话,她回家开关门她父亲应该能够听到,不可能不出来跟她打声招呼的,难道说,是小偷?
想到这儿,柳金蕊全身肌肉瞬间紧绷,注意力也高度集中起来。
虽说柳金蕊是狱警身份,但她享受不到像马依风那样随身配枪的特权。快速地巡视了眼衣帽间,她看到之前她健身过程中进来取衣服时随手丢在门口的一根飞力棒。
脱掉脚上的拖鞋,她双手攥紧飞力棒赤足沿着楼梯蹑手蹑脚地往三楼上。
上楼的过程中,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柳金蕊总感觉有一道目光在注视着她,她连番驻足巡视了好几次也没发现有任何可疑事物。
三楼的结构和二楼几乎一样,只不过房间的用途不同,毕竟柳中洋不可能像柳金蕊一样弄个什么健身房或者歌房出来,但衣帽间却是在同一个位置,而刚才的那个声音就是来自于那里。
柳中洋有个习惯,只要他离开家,三楼所有的房间门便全部关闭,包括衣帽间。
没有去挨个门打开查看柳中洋是否在家,柳金蕊非常肯定刚才听到的那个声音就是来自于三楼的衣帽间,所以来到三楼后,她直奔衣帽间而去。
来到衣帽间门口,侧耳倾听了下,里面很安静,难道刚才是幻听?她不死心地将耳朵贴到门板上。
可听了半天也没听到有任何声响,就在她刚直起身,准备开门进去查看时,她感到一阵阴寒之气从她的后背传来,接着她听到一声成年男人发出的极其凄惨的哀嚎声。
这惨叫声像是从她的耳膜中炸裂出来的,声音中夹杂着无边的绝望和痛苦,只一瞬间便消失了。但身周的温度却还在持续降低,仿佛要将空气给冻结起来。
柳金蕊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心中的恐惧几乎攀升到了极点,过度的紧张和恐惧使她的肌肉变得有些僵硬。缓缓地收回手,她放弃了去开启那扇门的打算。
直到这会儿,柳金蕊才有些后悔自己一个人上来而没有打电话向外界求助。
虽说她是跆拳道黑带,但她这还是第一次单枪匹马一个人应敌,而且还是一个没等露面就让人产生恐惧心理的未知敌人。
踟蹰再三,她决定离开三楼,到下面给马依风打个电话,让他赶紧赶过来帮自己。
就在她刚抬起脚准备离开,她惊恐地发现,衣帽间的门正缓慢地一点点打开,一股子腐臭味从门缝隙飘出,虽然气味不是特别重,但闻着让人感到非常恶心。
当门开启到可容一人侧身进出的空档时停住了,因为没有开灯,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啪嗒、啪嗒……”那个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很轻,很凌乱,正在一点一点向门口靠近。
柳金蕊僵立在原地,惊瞪着双眼看着那扇开了一半的门,等待着发出声音的那个未知生物从里面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