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人今日才救过她和师兄,倒不好如此绝情的反问,再而想到他身上的伤势确实严重,也便不说话了。
裴義之索性退让一步,“你既如此担忧,那我们带着你师兄一起便是,有大夫随行想必稳妥些。总之,泽州此地是不能久留的,你也说了常弘义此人势力庞大,定不好惹,咱们多停留一日就危险一日。”
他是想着,眼下先依着她,回头在路上找个借口,将任子瑜丢在其他地方养个十天半个月的伤再回长安就是。
他这般一说,沈虞倒是不再反对,于是点头道:“好吧,我明日便去跟师兄说。”
“对了,”沈虞想到一事,说道:“之前林掌柜将账本交给了我,可是后来被几个黑衣人夺走了,会不会是常弘义干的?”
裴義之不动声色点头,“兴许是,此事我会派人去查。”
“还能抢回来吗?那个账本实在太重要。”
“不好说,但是你放心,我一定尽力。”
想到一事,沈虞又问,“我总觉得沈家的案子一直有人在阻止查探,不知道这个常弘义会不会也与此事有关?可否派人仔细查探一番?或许还能从他这里得到许多有用信息说不定。”
“好,此事依你,明日我就让人去查。”
“会不会危险?”沈虞问道,想起今日遇到的险情,她心有余悸。
裴義之笑了,突然握住她的手,说道:“阿虞,就算再危险又如何?你的事便是我的事。你放心,我定会为你查清。”
说完,他突然皱眉轻哼。
“怎么了?”沈虞问。
“许是伤口又疼了,如蚂蚁撕咬一般,又疼又痒。”
沈虞以为是他今日出门不小心又裂开了,赶紧扯了他的衣裳,要查看。
裴義之也任她查看。
伤口确实撕扯了些,又隐隐冒血,沈虞赶忙给他上药。
等上完药,正要帮他穿上衣裳,突然,他抱住了她。
“阿虞。”
他坐在床边,双手从身后箍住她腰肢。
如此举动,令沈虞有些惊慌失措,双手高高抬着,不知如何是好。
“阿虞,”他再次呢喃着说道:“今晚留下来可好?”
“我需要你,我想你了。”他继续将她搂紧了些。
“你放心,沈家的事我一定竭尽全力,不出一年,定然让沈家清白重见天日。”
沈虞的心砰砰直跳,“真的?”
嬷嬷说此事估计得三年五载呢,她也一直是这么认为的,若真只需要一年那想来,她也等得。
感受到她此时抗拒之意减弱,裴義之立马将她带到自己怀中,让她坐在腿上。
他寻着她耳畔的发香轻轻嗅着,薄唇沿着白皙修长的脖颈游离。
渐渐的,气息变得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