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很快换了一处雅致房间,屋子里炉火正旺,在门口的时候宋钰还特意吩咐取一副茶具过来。
有了高手环视,宋伍年二人胆气也足了,终于有了主人的派头,但还是请房老坐上方,他与甲马坐左席,宋钰居右。
“房老口直心快之名在宋族怕是尽人皆知,为此也没少得罪人。只是因为你是族里供奉,更因为你是太爷发小,对宋族有大恩德,当年胡子也是因为口直之故。”
“你究竟是谁?”房老再一次这样问,他很少对一个问题问出好几次,因为心中有疑惑所以才刻意压制心头怒火。当年他有美髯之称,却因为随口对一个小孩说了“果然是个废物,这样的人如何能回宋族认祖?”偏偏那个小孩的父亲同样是一个不喜欢讲情面的人,所幸的是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
“当年因为我体质特异不适合修道,所以父亲打算让我进宗祠认祖,却因为房老一句话之故让爹爹的心愿落空。”
房老顿时为之动容,惊异地望着宋钰:“你是二十年前那废物!”
“等一等。”甲马听得莫名其妙,既然彼此间没有了剑拔弩张的气势,再加之暗中无数高手庇护便也没有了担心:“房老你说的入宗祠又是什么,难道以前你以前是在别的家族。”
房老呵呵一笑:“糊涂小子,这家伙与你同姓,能入的还能是别的宗祠?”
“你能入我宋族宗祠,凭什么?”甲马更是大惊:“我古店宋族已有五辈人未能入宗祠,我爷爷最自豪的是在弱冠之年后曾经宗祠拜祭过。二十年前,那时候你才多大,就有资格……”
“好了!”伍年阻止了甲马的继续丢人献丑,就算傻子明白宋钰必然是宋族嫡系,否则如何能在幼年时就有入宗祠的资格。
千金之子入宗祠,这不是单纯的认祖归宗,这和皇帝陛下将自己子孙带入议政厅一个道理。如此一想到有些为难了,如果真是这样,他该怎么称呼宋钰,用什么态度来对待:“难怪大少爷会在家族人手紧缺的时候还要将翰林他们抽调过去,却压根不和我们透露一点口风。”
“我不信天地,不拜君王,但信因果。如果没有当初房老一句话,可能就没有现在的我。”
“你不恨我?”房老差异地望着宋钰:“你知道当年你父亲为何那样生气?”
“以前不知道。也是这两年才渐渐明白,当时你那样说,是因为三伯还有一子的缘故,如果我入了祠堂,就没有宋安现在什么事了。”
茶壶咕咚响动,宋钰熟练地拣茶、添水、荡杯……房老三人都惊诧于宋钰的来历和侃侃而谈的气度,没有去理会宋钰手上的茶:“几年前我想到这事时确实很恨你,那是改变我命运的大好机遇也能一展抱负,我自认为此身所学不输西亚财团阀主丝毫。”
宋钰一言出口,头顶那些盘旋不去的气势骤然如山岳般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