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伏在心坎深处,等待着合适的时机,破土而出茁壮成长。宋钰不相信是自己凭借个人魅力征服了对方,让闻祝心甘情愿付出。没有等到闻祝,宋钰叫住一个在远处端茶候着的男子,和他说了改日再来道谢之类的话便出了螅园,因为太晚,宋钰便直接回家,院子里却有人候着。
一个娇小身影正无聊地坐在宋钰屋前石阶上,她听得篱笆外脚步声,连忙起身迎上去,恭敬的行礼:“见过先生。”
那是一张二十出头的脸,眉角将隐隐带着泪痕。
婀娜身材在月色下更显俏丽。
那女子冲着宋钰盈盈一拜,顿时又泪流不止。宋钰看着那张花容失色的脸一样极其意外:“你……是绿竹?”
第十九章 夺天印
踏月节才过去数月,恍然间却如流年。
看着绿竹头上那梳拢成髻的青丝,当年那在雍景坊欢声笑语的绿竹竟然已嫁作他人妇,宋钰知道绿竹和月娇私交极好,对月娇也多有照拂,只是此时再见却有些物是人非。当初花司长本是打算在踏月节后就为绿竹赎身,收入房中做小妾的,结果在踏月节前一夜花司长却是在自己手下。眼下见着绿竹,一种负疚感油然而生,宋钰连忙作势虚扶:“倒不知是那叫相公有这福分,取得你这般如花女子。”
一席话没说完,绿竹更是泪水涟涟哭得更凶:“绿竹蒲柳之姿,幸运的是我家相公不嫌弃,让我每日在家修憩花草喂些鸡鸭,虽是粗茶淡饭却也有岁月安稳静好的别致。”
好还哭?
宋钰心中感到奇怪,这女人难不成真是水做的,高兴了要哭,不高兴了也要哭,以前那个笑语欢歌的绿竹去了哪里,还是说女子一旦嫁作他人妇,就彻底转性不成?宋钰看绿竹一时半刻似乎没有哭停下来的打算,随即说道:“进去坐下说吧。”
绿竹摇摇头,哭肿着眼睛猛然就跪在地上:“宋先生一定要为绿竹做主啊。”
宋钰警惕地看着篱笆外的动静,也没发现有可疑的人,这似乎不是什么圈套,但他又不是官老爷如何能为民伸冤,在绿竹这样的人眼中,他不过是一介穷酸而已。
“到底何事?”宋钰微微有些不快,他不是雷锋,也不打算做古道热肠的义士。
“我家相公在今天早上遇害,尸首两地。我家相公生前时常提起先生,说先生有大能耐大心肠的人,绿竹恳请先生为我家相公报仇。”
“你家相公死于和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