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师?”宋钰瞳孔情不自禁地收缩起来:“弱水地师?”
“大荒难道还有第二个人叫这稀奇古怪的名字?”段天蓝微微掀开胸口,胸口处肌肤平滑,没有任何伤口,只是隐隐有一道褐色淤痕藏于肌肤之下,如山丘横岭般巍然而踞,宋钰一望之下便觉那道淤痕瞬间活了过来,仰头朝宋钰撕咬而来。
段天蓝眼疾手快,轻轻一掌印在淤青之上,随后又将胸口遮住:“这是地师的真元,虽然只有他本身大约十分之一的修为,也费了我不少心思才将它镇压下来。”
宋钰大为惊讶,十分之一的修为竟然如此霸道,换着是自己恐怕得折进去半条命:“可要我帮忙?”
“不用不用。”段天蓝乐呵呵道:“这是我强行收取的真元,如果我能将之炼化,好则进入本神境界,再不济也是天冲之境。”
“神经病、疯子!”宋钰对段天蓝这疯狂的行为大为不满:“看来这太虚剑道还是有可取之处,竟然能禁锢一缕对手真元,以后遇着剑宗的人我也得当心一些。”
“你没法防备的。”段天蓝捡起宋钰最先捏着的篾条,塞到宋钰手上:“这个送给你。”
“要来何用?”
“进城路上不至于无聊嘛。”
宋钰知道段天蓝这是在下逐客令,便站起身来复又追问着:“真不需要帮忙。”
“不需要!对了,这次去海口的时候,顺道给你带了件小玩意回来,就在桌子上,拿了东西赶快滚蛋!”
“要以地位而论,你该叫我一声少主吧!”
“滚球!我和影牙的买卖早就结束了,说起来该是你欠我的。”
桌面上并排放着两柄一尺长的短刀,刀身顺直仅在尾部略有浅窄,若不细看,辨别不出首尾之间的宽窄。宋钰对这对短刀造型自然是熟得不能再熟,因为这对短刀和他以前的双刀从外形上看,毫无二致。
“君越说你的刀一轻一重,轻则锐利重则厚实,我只能大致按照他说的托人淬炼。”段天蓝的声音从屋外传来:“话说来回,你这双刀造型倒是别致,只是觉得真要用起来,还不如一柄普通长刀。”
宋钰没有说话,因为说了段天蓝也不会明白。难道要告诉段天蓝这是唐刀中的一种,名为障刀。如此一来也许他还要再次解释什么叫障刀什么叫唐刀。宋钰随手抓起一柄短刀,拇指在刀锷吞口上微微用力,刀身呛然跳出一截,吞口处却没有了“夜叉”之类的字样,也许这是唯一有别于以前双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