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月娇不同,她不是单纯的歌女。
她没有想宋钰说起她自己的真实身份,宋钰也没问。两人就保持着一种奇怪的关系和感觉,但月娇注视着宋钰背影时候眼神的那种痛苦挣扎的煎熬,他感觉到了。
宋钰隐隐猜到花司长邀请月娇的原因,说到底还是“天仙子”名头太盛,所以他觉得自己这事上欠了月娇的。
但这还有一个让宋钰畏惧的根源:弱水。
宋钰没有替宋时关报仇,不代表他就可以接受弱水,尤其是老刀把子一事后。
逢四在房间里呆了一会便很快离去。
因为宋钰所下的这步棋很大,没有罗家出面不行。宋钰是冲刚才逢四的话里感受到罗家对花司长的不满,所以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甚至不惜威胁说要抢了罗雅丹做自己女人这样的话来逼逢四答应帮忙。
第一场夏雨还带着春雨的缠绵,一下就没有停歇的意思。
行人匆匆忙忙地冲入雨中,又匆匆忙忙地消失在这一抹烟雨下。
宋钰关了门,将藏在袖口里的小白取出来,拿刀子刺破指尖,滴了几滴血在桌面上,一向挑食的小白忽然来了精神,弓着身躯飞快爬到血珠面前,整个脑袋都埋进血液中。自从上次让小白在手上咬了一口后,这家伙就表现出异常兴奋的情绪,这让宋钰很是骄傲了一把:“小爷的血味道独特吧。”宋钰其实也不知道独特在那里,只是感觉到小白对自己鲜血的渴望远远大于对别人的血液的渴望。
看着小白在那里津津有味地吸着自己挤出的血滴,宋钰又打了盆水坐下来,开始一点点磨着自己的刀。
这是两柄精简版的直刀,和唐刀有些类似,刀身长不足二尺,因为缺少保养,已经开始微微泛着红铜般的锈色。
宋钰一下一下地摸着刀,不时看着桌上圆滚滚肚子的小白:“今晚有活动,咱们狩猎去!”
第三十章 师傅想要她这样
入夜,一枝花轿出现在雍锦坊门前,一干家丁护卫用腰刀将雍锦坊所有客人都驱赶上街,花轿便停留在台阶上。
“大娘可在?”一个锦衣老头等场地被清空后才慢悠悠地踱步跨进门槛,似乎不愿再多走几步,昂扬着已经鞠楼的身子吆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