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予慈说着,有模有样地给沈沛打起板来。
“这样?”
看宋予慈教得一本正经很是认真,沈沛也不禁心头浮上热意,学着宋予慈的样子,给那一株株小茶苗浇起水。
其实,前几日,在宋予慈教导茶农的时候,沈沛便已留了心,今日难得和宋予慈单独在茶田里,沈沛便将前几日存下的疑问,一一向宋予慈请教了。
如此,一问一答间,两人皆很是感慨。
宋予慈感慨沈沛竟听得那样仔细,问的问题,也都问到要紧处,而沈沛,则是越发体会到宋予慈在茶事上的博学严谨。
就这么,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浇肥,很快把试种的茶田浇好,才一道回到农舍用早膳。
正在堂屋里吃着,忽听到山风裹挟着骤雨,淋淋漓漓下了起来。
“幸好公子早起,不然,今早的肥水就白费了。”
沈沛侧过脸,看着门外渐强的雨水,不无感慨。
“也多亏世子帮忙,否则,在下一个人怕也浇不完。”
宋予慈拿着调羹,搅动着碗里的粟米粥,在粥气里,望向沈沛轮廓分明的下颌,眼底微动。
正看着,沈沛嚯地转过脸来,惊得宋予慈忙垂下眸子,掩住了那抹隐秘的情绪。
沈沛似乎没留意到她的反应,递了枚白水蛋到她手边,又絮絮开口。
“这雨,看起来,要下些时候,今日怕是下不了田了,公子可有别事要做?”
宋予慈这才又抬起眼,看了眼沈沛,又调转眸子,望着门外,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