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予慈藏在灌木丛中,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到关节不断破碎的声音,和一声声尖锐的惨叫,还有,沈沛近乎疯狂的逼问声,仿佛是被碰触底线后,激发出的极致报复。
然而,被逼问的人,显然跟指使他的主子,有什么生死契约,就算沈沛再严逼,也不肯吐露半个字,到最后,干脆连□□也没了。
“郎君,郎君,您怎么……这,这人……”
听声音,是玉竹赶了过来,大概从未见过沈沛这等架势,声音也吓软了。
“叫其他人过来,把这片仔细搜遍。”
“是,是,这人,要带回去绑着么?”
“拿绳子,绑起来,就吊在那棵槐树上,既然嘴张不开,就给他身上多开几张嘴,看他能撑到什么时候……”
“好,好……这就去拿绳子。”
玉竹一溜烟跑了,很快便带着一众府卫赶了回来。
听见有了帮手,宋予慈这才慢慢从灌木丛里露了个头,就看见沈沛向自己大步走来。
“没事了,来,慢慢站起来……”
看着伸到眼前的沈沛那双恍若白玉雕成的手,宋予慈愣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手,递进沈沛的手心里。
感受到那双有力又温暖的手,握住了她,一点点收紧,仿佛再也不愿松开似的,宋予慈直觉一股暖流,从相握的手心,慢慢传至她的胸口,融进她的心。
“那个人……”
宋予慈站起身,被沈沛牵扶着,跨出了灌木丛,看清了被绑在不远处的大槐树上,胳膊无力地垂落下来。
“不会让他那么轻易死的……走吧,我先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