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通过山腰的必经路上,长满了这种草,故而,上次前来,并未验证那些黄树,是否是黄金茶。”
听了沈沛的解释,宋予慈才多少有些明白,为何他还要再来一次,可又对他只字不提曾经来过,依然不解。
“世子既然来过,又何必隐而不表?难不成,是信不过在下?”
宋予慈的脸,依旧阴沉,但质问的语气,要比在山谷浓雾里,和缓了许多。
可沈沛对于她的质询,却还是很无奈。
他能说什么呢?
总不能告诉她,他堂堂国公府世子,在他们出发前,不辞辛劳,亲自带队,轻骑快马,风餐露宿两日往返,只为了,给她先探个路,布置好舒适的寝宿吧。
可宋予慈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个性,却由不得沈沛糊弄。
斟酌良久,沈沛低低笑了起来。
看着沈沛那张冷俊的脸,沾染上了莫名清欢,原本就不虞的宋予慈,更不是滋味了。
“在下不知,说了什么好笑的话,能博世子一乐。”
宋予慈的脸,在女子里,都算小的,此刻扮着男子的伪装,原本就有些稚气。
当下,她虽怒而不发,娇嗔之意,却都写在了脸上,更显得一团孩子气。
沈沛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不经意间,笑意更浓了。
“是我失礼了。并非公子的话好笑,只是,我也不知,什么都没发现,又有什么好提的呢?”
沈沛说着,低下头,自嘲地揉了揉眉间,好似真的很羞恼的样子。
听了沈沛的解释,宋予慈又一次,愣住了。
揣测了千般缘由,实在没想到,沈沛竟是为了这个。
不过,仔细思量,沈沛这样的实干派,会这样想,倒确实很正常。
或者说,这才是沈世子行事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