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不对?那是哪儿?”
“是陵山郡王府,是曾经统管整个陪都的郡首,就算不如当年,元气尚存。
说起好东西,凭从太外祖起,这些年的累积。你觉得,作为江家的嫡娘子,什么好东西没有见过?”
经宋予慈一提,金婵才蓦地回过味来,想起夫人随嫁的首饰衣物,随便一件,都够寻常人家几年营生了。
“宋家与江府,这些年的走动,并不频繁,此次来访,本就为的是亲近和睦。
可若是因为这件事,先与公府嫡女生分了,往后,就算舅舅舅母再有心,也难维续。”
“理儿是没错,可,可那头面是夫人留给您的……”
见这丫头甚是执着,宋予慈又好笑又好气。
“你呀,又不是属牛的,怎就这样认死理?就算没有那套头面,母亲对我的情意,又岂会减一分?”
这话把金婵问到了。
“物,再稀有难得,都在身外罢了,是产,又何尝不是债?
就好比那套头面,母亲定下时,不过是为我风光大嫁添上的一朵金花。
可如今,姻缘都没了,那头面留着,倒是徒增伤心了。
所以,我才想着,若是能用它,与瑶瑶修好,才不负母亲的美意。”
听了宋予慈这番原由,金婵本就睁圆了的眼,更透着万分讶异。
虽然她知道,自家娘子,打小就有些不同寻常的见地。
可夫人总说,她那都是“歪理邪说”,所以金婵也并不敢全信。
“娘子总有您的道理,可,头面送瑶娘子就罢了,怎还送镯子给玳娘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