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买了又不拿走?看来也没多喜欢……”宋予慈不死心地问道。
“哎呀,并非如此。”店家暖着脸,尽量委婉地解释道,“那位贵客,闲来喜欢打磨些玉器,这套茶具,便是他亲手所制,前几日送来润光,暂时未取回……”
“既然如此,又为何摆出来呢?”
宋予慈有些不甘,又有些愤懑。
作为宋家唯一的嫡女,父母唯一的孩子,从小到大,少有求而不得的东西。
可来了这陵山郡,被退了婚不说,连买套称心的玉器都不成。
一时娇小姐脾气上来,也懒得跟店家再多言语,转身就带着金婵出了铺子。
见得罪了这出手阔绰的新贵客,店家心里七上八下,生怕就此断了生意,左思右想,吩咐伙计看店,匆匆出了门。
“哦?你说江家的小姐,看上了那玉壶?”
沈沛的书房里,玉铺老板很有些忐忑,他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想探探这位世子爷的口风。
毕竟以前也有过例子,世子爷一时高兴,任由他处置了,可当下这语气,他却拿不准了。
“呃……住址留得是江公爷府,但看着不像江府的几位娘子,小的从前并未见过,而且,听口音,像山阴的……”店家小心地回复着。
沈沛一听,心中了然。
店家见他半晌没开口,当他不愿出手,便赶忙找台阶。
“世子若是不乐意,便算了,小的自去寻摸些别的玩意儿,年轻娘子图新鲜,未必总惦记着一个。”
原本是店家宽慰的话,听到沈沛耳朵里,却莫名有些刺耳。
他记起前一世,他挣扎良久,终于还是没忍住,向宋予慈表白了心意,才知道自己终究是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