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我想抱着丫丫找机会逃跑的,结果你就回来了,哦对了,你赶紧说哪一计?”书棋解释完问道。
“空城计!”常莱故作深沉,目光斜视。
“就是逃跑呗,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啊,除非我们再也不回来了,可是我弟弟怎么办啊?”书棋为难道。
“把咱们都卖了也卖不了那么多钱啊,不跑等着我被打死,你被送青楼么?”常莱语气带着愠怒。
“你带着丫丫逃吧,我大不了就……”。书棋说了一半顿住。
“大不了就啥?”常来追问。
“大不了就从头学起,琴棋书画嘛,总能学个七七八八。”书棋一脸认真。
“你七七八八个大尾巴狼啊,琴棋他娘的书画啊,你你你,毫无天资,你当青楼里光唱歌跳舞下棋画画啊,你得会勾搭男人!”说道气急处,常莱一拍桌子,丫丫被吓得哇一声就哭了起来。
“勾搭男人……青楼里会教么?比琴棋书画还难嘛?”书棋不知好歹的继续追问,抱着丫丫拍着哄着。
“你你你,气死我了,我……”常莱说到一半,忽然一脸的怒气消失,转变成思索状。
“你怎么了,气傻了么?你没事吧?”书棋伸着手在常来眼前晃了晃。
“别说话,不要打断我的思路。”常莱不看书棋,保持着原先的姿势,继续定定的出神。
书棋不再言语,只不时的看一眼常莱。
不知过了多久,常莱一拍大腿,喊出一句“妥了!”
书棋捡回院子里打包的饭菜,在厨房热了热,常莱也撕开了酒封,这顿饭吃的,常莱信心满满,一副要干一番大事的神情,书棋闷头吃饭喂丫丫,也不敢说也不敢问。
饭后,应常来的要求,书棋给他找来了纸笔,纸是弟弟蒙学时写文章剩下的,笔也是,墨却没有了,望着疵了毛的笔,和一堆如同边角料的纸,常莱哀叹了一声。
十文钱从村里医馆的大夫那里换了几张纸和一块墨,于是出现了下面的一幕。
书棋研磨,常莱用努力捋顺了毛的笔,开始在纸上写字。
歌词,排练,着装,诗词,巴拉巴拉一顿的写,那纸啊,就没见过那么可怜埋汰的纸,字如疯草,还是分了叉的疯草,有几处由于常莱的慷慨激昂还戳破了几个洞。
“常大哥,你这画的是什么,我怎么看不懂。”书棋左看右看,竟是一个字也认不得。
“现在和你解释太费脑细胞,等我捋顺了再和你细说,今天就到这吧,我睡觉去了。"常莱卷起纸,拿起笔和剩下的墨就要出屋。
“常大哥,今天谢谢你了,那个……要不你。”书棋看了看里屋的炕,没有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