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伯回以一个苍白的笑容,他没有意外,反而之前更希望着事情没有自己预料的惨痛。
是这样的,玛格丽特,这个世界满是鲜血与罪恶。
而我们马上就要面对它们了。
他很不忍心继续问下去,但迫于需要足够情报:“所以现在孤儿院的类狼就是那个孩子?可是这样的话,教会可不会放养一个狼孩子活这么久。”
“后来在另外一个人的帮助下,我把那个狼孩子赶出了孤儿院,但这个时候院内已经没有几个孩子了。但前几天,这个家伙重新回到那里了,在后面就是企业买下孤儿院的事情了。”
“谁帮的你?”
雅各宾再度陷入沉默,只表示自己不能说,这是一个不能被问起的问题。然后神情更加空洞的看向窗外,仿佛即便外面日光再怎么明亮,也无法哪怕把他冰冷到心底的痛苦驱散掉。
亚伯已经得到了他需要的,没有再继续追问的理由,他准备让这个可怜的家伙静静的自己呆着。
在外面的路旁,亚伯靠在蒸汽小型车旁一个人在思考些什么,玛格丽特则自言自语地说道:“真的是太残忍了。”
“但有一些地方不合道理。”亚伯听到玛格丽特的自言自语,沉稳地说道:“我知道类狼在满月的攻击性,他如若陷入月怒中,应该一晚上把孤儿院吃光才对。”
“难不成一个十岁的类狼,按着计划一个满月一个满月的吃掉自己的食物储备,还能让雅各宾之前从未发觉?”
玛格丽特也被亚伯的话勾入推测中,她轻轻捏着耳垂,开始用言语尝试着一宗罪恶有计划谋杀的原貌。
“那按照雅各宾的描述,当时类狼嘴里的鲜血只能是孤儿们的,不可能有偏差的才对。”
“而且雅各宾当场目击到的话,他居然幸存下来了。”
亚伯一拍旁边车的铁皮:“我们了解的还不够多,为什么当时不寻找教会?只是赶跑未免不太恰当,那个帮助之人是谁雅各宾也不肯说。而且类狼完全可以跑进森林里,但他回来了,在十多年后回来了,反正绝对不是回忆自己的光辉人生。”
说完他拍拍脑袋,为他们俩生命安全负责道:
“这周的几个猎人日我们不能进孤儿院,未知风险太多,我们需要更多的情报。”
命令函目前没有说明截止日期,亚伯十分谨慎地选择万事俱备之后再进入孤儿院,一个高等类狼就是一个不小的麻烦。靠两个学院白痴去推测,得出正确真相的概率并不大。
玛格丽特点点头,对亚伯的意见万般赞同,她拉开车门后坐进去发动蒸汽车,同时示意亚伯坐进来:“那亚伯先生,我们接下来是打道回府,还是要回玛丽亚教堂?”
“玛格丽特小姐,现在就回家会被视为无故失踪的,请开往玛丽亚教堂吧。”
当他们回到教堂附近时,已经有几具残缺的遗骸被盖上金色布条暂时陈列在教堂外,这是几位最先牺牲的菜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