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在瞬间,他便敛去了不自然的神情:“咳咳,其实刚才的曲子还没有弹完来着,等我弹完这曲,你就能彻底恢复了,你看,刚刚不是有效果了吗?”
“这次,我要来真的了!”喻易刻意整肃了神情道。
喻易悄悄在最开始的曲子后面,接了另一首治疗内伤的曲子,为防三危发现,他还在其中加了一段衔接的曲子。
这实际上是两曲的一曲过后,喻易再去摸三危的手腕时,脉象中显示出的五脏,果然恢复得如正值巅峰的成年男子那般健康。
可还没等他放下心来,便觉三危体内的五脏又一次趋于破碎。
“其实……其实刚刚那段只是整首曲子的上半节,我本来以为不用下半节就可以了的,你等着,这次我把下半节加上。”喻易挠了挠头,仿佛却有其事那般解释道。
三危只是目光沉静地看着喻易,什么都没有说,
不久后……
“暴露了,前面那段只是这首曲子的四分之一来着,这次我一定要弹个完整的!”
“刚刚只是练习,都不算,这次我要动真格了!”
“再来再来,刚刚我是弹错了一个音。”
“再来,你等着,我还真就不信了!”
“……”
到后来,喻易都有些记不清他到底加了多少段曲子,又到底把了多少次脉,他有些麻木地再一次将最后的内力灌入吉他中,放在弦上的手指克制不住地微颤。
他只知道,他不能停下,不能放弃。
他的确算过有关三危身体的卦,结果却并不是他告诉三危的那般“曲到病除”,而是见鬼的“大凶”。
他更愿意相信,这是自己的推演出了错。但他始终不敢再算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