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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义庄回来后,金钱钱就一直擦冷汗,甚至还扬言隔天要出城去一趟庙里拜一拜,去一去晦气,沾一沾佛光。
但宁隐跟左无寻都没理他,两人各坐在茶桌的一面,沉思许久后,异口同声道:“此事没这么简单……”
话落,两人都是一愣,左无寻扬起一个浅笑:“阁下先说吧。”
宁隐也不客气道:“杨睿的后颈有被击伤的伤口,从伤口看,是生前被钝物重击致昏迷的,至于毒药,我猜不会在糕点下毒。”
金钱钱质疑道:“可屋内当时有散乱在地的糕盒跟糕点,你这怎么解释?”
虽然没到现场看到杨睿的死状,但钱多的金钱钱却通过花钱知晓当时的现场情况了。
宁隐白他一眼,这金钱钱看着笨,没想到真这么笨。
左无寻打圆场道:“糕点是在翡翠楼买的,糕点跟翡翠楼今天都被官府查了,里面没毒,而且翡翠楼是老字号的茶楼了,不会做砸自家招牌的事。”
而且谁这么傻,杀了人还把证据留在现场?
金钱钱脸上挂不住了:“那你怎么知道他的伤是生前击打的?”
宁隐挺了挺胸,骄傲道:“我可是医者,分清生前伤死后伤的,完全是易如反掌。”
金钱钱嘲讽道:“不过是个采药人,还说什么医者,你懂把脉吗你。”
“……”
宁隐只顾着炫耀,一时间却忘记左无寻也在现场,所以,当左无寻听到身边这个叫做久闲的采药人说出他是医者的话后,左无寻心里一跳。
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左无寻就觉得眼前的久闲行为举止都状似一个人,尤其是那晚在金府大门的时候,对方还义愤填膺的说了那一通话。
左无寻当时没觉得不对,但事后回味,却总觉得不对劲。
如果不是宁隐本人,谁会这么清楚宁隐的想法?
思及此,这段时间一直陆续派人出城暗中寻找宁隐的左无寻,不由得认真的端详这自称为久闲的采药人。
宁隐极其敏锐,他几乎是在左无寻对自己起疑的下一瞬就警惕了,他担心自己暴露了身份,以后不方便行事,于是含混道:“我只是采药人,我哪会把脉啊……先说杨睿的事吧,你们觉得是何人所为呢?”
金钱钱环顾四周,他朝着桌子前倾,脑袋低低的道:“我觉得,杨睿的死跟陈家摆脱不了关系。”
宁隐也觉得陈府有怪异之处,但是陈府三天前死了两名庶女,现在整个陈府都戒备森严,也不轻易见外客,他们可没办法去陈府查探,于是宁隐惋惜道:“可陈府进不去,金钱钱今天也得罪了他们。”
金钱钱:“……”
左无寻沉思许久,给了一个妙计,但是他不方便出面,所以这个计划中只有金钱钱跟宁隐,那两人考虑后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