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北的假笑终于再也撑不下去,怒吼道:“ 姑娘你妹,小爷可是货真价实的爷们,看不出来我是男扮女装吗!”
爻疏却是自有脑洞,脑补完之后,一副已经了然的模样。
“不是,你真想多了。”骆北垂死挣道,“你想想我要是真是女子,怎么可能和我师兄同住一间客房。
爻疏也有些迟疑起来,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却不知又脑补到了什么,看向他们两人的视线都变的惊疑不定和隐隐敬佩起来,这家伙怕不是把他们两人想做为爱私奔了吧,最怕的还是这家伙以为他为爱女装。
总感觉爻疏脑中已展开了一场可歌可泣的狗血大剧,就连他这副精神不振的模样都成了他昨夜与穆宴秋欢好的铁证。
骆北也不再挣扎了,总感觉多说多错,只求这大兄弟委再胡乱脑补了。
反正他和穆宴秋一同出来,一打开门就看见对门也刚好打开门,且对象是爻疏的时候,再看对方那越来越精彩的眼神,他就知道他小教主的一世英名算是毁了。
可怕的还不只是这些,可怕的是对方似乎真的以为他是一名女子了,一口一个骆姑娘比之前的骆兄还顺口,骆北似乎有些懂穆宴秋被他叫宴秋哥哥的恼羞成怒了。
直到穆宴秋实在看不过去,才把他们的计划和爻疏讲了一通,立时爻疏这傻小子看骆兄的眼神都变得敬佩了起来,搞得骆北还怪不好意思。
未免爻疏坏事,骆北婉拒了这位正义感爆棚的热血青年,结果这位还以为他是不想麻烦他硬是要来帮忙,直到穆宴秋直接拔剑将剑横在了爻疏脖子上,对方才安生了下来。
当天晚上穆宴秋没有打地铺,反倒是点起灯在桌子边擦着剑。
骆北默默地瞥了一眼就又默默地挪开了视线,那把银白素净的秋水剑就是穆宴秋的小情人,其天最少要擦个三遍,直擦得其泛着凌冽寒光。令骆北汗颜的是他的剑那么华美锋利,且还是老爹送的绝世好剑,他都没有这么爱惜,穆宴秋这秋水剑好像并不如何名贵天下少有吧,对方怎得这么爱惜。
唉,像穆宴秋这样奇怪又凶残的人的想法果然不是他能懂的。
“穆宴秋啊,你说那采花大盗要是今天还不来怎么办?”
穆宴秋擦剑的手略顿了顿,才道:“不会,他今日一定会来。
骆北闻言挑了挑眉,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肯定。
“如果今日还不来的话只有拜托其他人来收拾这采花大盗,明日我们必须得继续赶往姑苏了。” 穆宴秋擦好剑后,对着灯光仔细打量了一番才把剑还剑入鞘。
“欸,这么绝情的吗?”
“爻疏是药谷弟子,药谷中人向来医毒双修,武艺不差,他又这么有侠者之心,有他在就足矣。”
骆北皱了皱,明显不怎么想就这么离开,小教主不是什么好人,可这也算是他底线了,他母亲去得早,小时候印象最深的就是母亲说要保护谦让女孩子,女子身体本就较柔弱,作为男子多爱惜几分又怎样,采花大盗这样强.暴.欺.辱女子的人就是江湖的残渣败类,人人得而诛之。没有遇上也就算了,可都遇上了怎么能放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