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语嘴角也是翘起:“之前她还和我说有个绝妙的计划能留在道观。”
淮知安点点头:“确实绝妙,妙就妙在当着鲸白大叔的面大声密谋,可能是想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吧。”
听着淮知安讲着鲸小荷的糗事,山语看向淮知安的目光闪闪,笑靥如花。
“我也该回山了。”山语眼帘垂下,轻声开口。
淮知安顿住。
晏秋前辈的遗物已经拿到,山语确实已经没有了留在这里的理由。
“我还记得你一直跟着我说要还我人情来着?”淮知安打趣道。
“对啊。”山语忽然抬眸,那双好看的眉眼在落日余暮中熠熠生辉。
山语半开玩笑半是认真,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欠你这么多人情,你想让我怎么还你?”
淮知安微微仰头,似乎在思考,又似乎在等待。
滴答——
刚刚还晴空万里的梧桐山却忽然被雨气遮笼,山色空蒙,细雨沾衣。
“那就明天再走?”淮知安笑道。
“好!”
明明雨势并不大,明明身上恰好有一把油纸伞,可面对淮知安的询问,山语没有丝毫迟疑的点点头,似乎早就在等淮知安这句话。
淮知安笑了,将藏在背后,双指并拢朝天的右手收回。
离山剑宗的传承里某些稀奇古怪的道法还是挺有用的嘛。
剑招风雨来,能留你在此。
“喂,你们俩别岁月静好了行不行,好歹给我倒杯水啊……”
都快吐虚脱的老柳终于忍不住了,面白如纸的喊道。
“哦哦,忘了。”
淮知安后知后觉想起来还有个老柳在这里吐得不省人事。
翌日清晨,望着山语化虹离去的身影,淮知安斜靠在道观门口,目光怔怔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唉,青涩,太青涩了!在这个柰子和大白腿横行的世道,如此青涩的感情不多见了啊,羡慕啊。”
柳石站在淮知安身旁,不住地摇头感叹。
他当初行走江湖,怎么就没遇到这种事情呢?难道是因为他长得不够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