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焦香味，那是一些通天塔一层的灵草被毁掉后留下的。

杨辰深呼吸了一口气，从空中缓缓降落，华光大放的混沌鼎，英姿勃勃地在杨辰四周环绕着，仿佛在告诉杨辰，它又恢复了更多的实力。

杨辰将盘古斧与混沌鼎都随意地一收，他知道已经暂时不需要它们了。

身体上，还时不时闪过一丝丝微弱，却强大得离谱的电流，那银蓝色的光芒，正是上清神雷！

杨辰当初就感觉到，上清神雷应是蓝火与暗火的融合，果然，神雷就是那种力量。

比起太清神雷而言，上清神雷更加深层次，不仅毁掉实物，还会毁掉虚无的灵魂，或者说，对于实体和灵魂的杀伤，都强大数倍。

杨辰不知道渡过玉清神雷劫的修士，怕不怕上清神雷的威力，但杨辰确信，绝不是任何玉清神雷劫的修士，都能掌握上清神雷的，甚至都无法掌握太清神雷。

这九天神雷的威力太过逆天，若是有修士能掌握这些，必然不会没什么流传。

恐怕，这一切还要归功于《往念衍生经》这篇神乎其神的功法。

回过身，杨辰望了一眼跪倒在地上的文韬。

文韬的双手支撑着地面，瑟瑟颤抖，他身体周围的银灰色反物质能量，正在逐渐地消散，飘向四周的空气里，不见踪影。

就像是一朵凋零的银灰色花朵，当他彻底枯萎，也就是他油尽灯枯的终结……

文韬的双眼已经恢复了黑色瞳孔，身体的肤色也渐渐变地肉色，越来越像是个正常的人类。

杨辰颇为唏嘘地叹了口气，已经明了，这是文韬最后活着的时间了，他的生命力其实已经被上清神雷掏空，灵魂逐渐要散去。

“你不该逞强的……不然的话，或许你还有别的机会，你的命，很硬……”

杨辰走到文韬跟前，淡淡地说道。

文韬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缓缓抬起头，苍白如纸的脸上，露出一抹沧桑而不屑的笑容，仿佛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