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瑜好整以暇地眯了眯眼,他的手捏着云舒,就像是即将碾死一只幼虫。

“我要姝姝。”

清朗的嗓音响起,他如同抛弃了什么,如释重负道:“姝姝,过来。”

灰白色的魔偶娃娃面如死灰,他放弃了挣扎,如同被束缚住的稻草人,寂静无声地吊着,等待着即将如约而至的死亡。

阮疏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她是疯了,才会往陌生人那里走,而且,云舒虽然本性恶劣,但他对晏海清的孺慕也不似作伪。

况且,她也不相信谢怀瑜会将她交出去,因为他的话就是个伪命题,什么时候反派会说话算话?

谢怀瑜可是最像反派的男主。

“听到了吗,奶娃娃?你的爷爷并没有那么看重你呢。”

冷嘲热讽的话如针,毫不避讳地往云舒的心口戳,戳地云舒的心千疮百孔,他神色难辨地望着晏海清,心中那点孺慕依赖星星点点的散去。

谢怀瑜勾起唇角,覆手取出深渊心脏,心脏还在尽职尽责的鼓动,只是多了十几道若隐若现的金色符文。

他要将所取之物,物归原主。

谢怀瑜的手摊开云舒的心扉,云舒渴望地盯着那颗给予他生命和力量的心脏,回到他的胸膛。

魔偶的伤口愈合,云舒笑呵呵地,他的手猛然朝着阮疏的心口掏去。

如果不是阮疏,他又怎会落到如此境地!

本就是因讨阮疏的欢心而生,如今还要因阮疏身陷囫囵,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