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偶顿了片刻,下一瞬便赴死般的朝着金光飞了过去,而就在她接近金光的前一秒,一只枯槁的手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那只手死死地拽住木偶的蝶翼。

“乖女儿,十五了,是你给父亲送礼物的时候了。” 呕哑难听的嗓音传了出来,那只手的主人,赫然是谢府的管家!

管家的身体此时布满了青色的纹路,那些纹路如虫蛹般不停鼓动,而他的双目尽是眼白,嘴唇也早就被口器取代。

木偶失去了蝶翼,摔倒了地上,不住地发出尖锐的哀嚎声。

“啊,谢家少爷的皮囊,我还没来得及披上,就被你们拦了下来,那今儿,我想要处理自家事,想必你们也管不了吧。”管家走向正在地上挣扎的木偶,艳红的心脏骤然紧缩,气得直发颤,她掐着法诀,正打算出手,一声轻笑从低着头的和尚口中溢出。

“真是好事成双啊,守株待兔真是绝好的计策。”邪佞的气质犹如实质般从身侧传来,阮疏下意识地挣扎了片刻,然而被桎梏住的手腕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对方笑着瞥了她一眼,阮疏缩了缩脖子,心下一咯噔。

不会吧,不会吧。

难道谢怀瑜原本是只鬼?这和鬼上身一模一样吧,简直一整个离谱。

眼瞅着谢怀瑜的目光越来越冷,阮疏情不自禁地朝后瑟缩了下,想到上次对方的疯狗行为,阮疏咬了咬牙。

你盯上我了是吧?那我就让你再恨我一点!

阮疏顶着金亚文的脸,表情瞬间转化成了泫然欲泣,她哀怨地望着谢怀瑜,跪了下来,绕到谢怀瑜的背后,死死抱住了他的双腿。

“恩公啊!你怎么又被鬼上身了!这死鬼垂涎金爷的美貌,但又不愿意面对自己淳朴的爱意,小女好歹做了这么多年替身,今儿这死鬼竟然逼我化为这金爷来此地……”

这故事编的离奇,饶是金亚文在此时也忍不住胸腔震动,笑出声来。

“这假货还挺有意思的,不过她现在的矛头怎么指着那和尚?诶,艳红,你说这家伙说得不会是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