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到朗夜沉家,时虞仍觉得不可置信,他头脑昏沉,但那颗宝贵的大脑还在勉强运作,捏着眉心坐在沙发上,不解的问朗夜沉:“就算是少数,医院也该准备这种抑制剂,少数人的权益难道就不需要得到保障吗……”
“但这里是森蓝沼泽。”朗夜沉习以为常的耸耸肩,“大多数人的权益都没什么保障,更何况是少数?时教授还是天真了吧?”
对学术知识的了解,朗夜沉比不过时虞,但时虞对这里的规则,显然不如他了解的透彻。
时虞还想说什么,朗夜沉笑出声,若有所指的打断他,“你确定现在还要和我讨论人权问题?不想聊点别的吗?”
一直试图转移注意力的时虞:……
他其实自己都不知道,刚才在说什么,也不知道朗夜沉在说什么,他其实一点也不想讨论这个问题,但理智已经绷到了极致,他靠在沙发的靠背上,看着朗夜沉的嘴一张一合,心里想的都是……
今天那个吻,吻得不够好。
朗夜沉站在酒柜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
问题肯定是要解决的,但现在就算他托人从外面带抑制剂回来,时间上也是来不及的,硬熬着显然也不行,怕是从此以后时小猫就真的性冷淡了。
他将杯中酒饮尽,单手解开了衬衫的领口的两颗扣子。
时虞仰靠在沙发上,鼻尖都沁出了一点汗珠,心底遏制的恶意在不停的叫嚣,质问他为什么还要考虑朗夜沉的感受,这条狼没有心,一别多年还想装作无事发生,他就该被惩罚,现在就是很好的机会……
但另外一个声音弱弱的,今天已经伤害他了,把他的嘴都咬破了……
他紧绷着身体,还在和欲念抗衡,下一秒却察觉到身边的沙发下陷,朗夜沉不知道什么时候坐过来,抬手抓住了他的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