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不疑有他,只觉得是自家孩儿聪明,因此眉开眼笑。而周傥却深深瞅了周铨一眼,目光中既有疑惑,也有意味深长地探察。
周铨知道,自己又需要编造谎言了。
“这些都只是小聪明,不能当真,哈哈,吴管营不要再赞他了。”听到一半,周傥打断了吴管营。
“哪里是小聪明,分明是大智慧,你们可知,大尹老爷最后还要为难令郎一下,出了个谜语,令郎若不能解谜,少不得还要挨杖……”
猜谜之事,也被这狱吏说了出来,周铨头垂得更低,想来周傥的怀疑会更甚吧。
不过这件事情,倒有理由可说。
“周书手,今日之事,多有得罪了,不过令郎既然安然无恙,我希望到此为止!”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姓吴的狱吏,他们一家人正准备回宅,这时又有一个声音响起。
李蕴李大娘横眉竖目,站在他们身后。
“我家孩儿虽然无恙,但他平白遭人诬陷,受了惊吓不说,还坏了名声。李大娘,都是厢坊之中有头有脸的,你红口白牙,就想将此事揭过?”
瘦削的周傥此时昂起头来,目光灼灼,盯着李蕴,神情同样不善。
“咳,师师,把事情说与他听。”李大娘咳了一声。
她身后跟着的那个小姑娘,脸色涨得通红,既是羞窘,又是愤怒,嘴辱蠕动了一下,似乎不想说话。
“说!”李蕴催促道。
“那日……那日我正在沐浴,他……他爬在树梢上……”
李蕴反复催促,那小姑娘泪眼汪汪,终于承受不住,哽咽着说道。
这话说出来,周铨恨不得要用头去撞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