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法医科,现在出警,去一趟宏程千禧园。”于渊随手抄起警服,大踏步走了出去。
警车呼啸穿过闹市区,直奔吴瑕现居的宏程千禧园。
警车往那一停,马上吸引了不少居民驻足观看,当他们发现警察上了楼敲了吴瑕的家门时,马上就有那嘴碎的开始表演了:
“我早就觉得这家住的不是什么正经人,平时也不见他出门,偶尔碰到次和他打声招呼他也爱答不理的,我就说嘛,他天天待家里也不出去工作,靠什么过活,活该,这种人就该多关几年!”
旁边一个背着书包刚放学回来的小姑娘歪着脑袋诧异问了句:“阿姨,为什么待在家里不出去工作就要被警察叔叔抓走啊。”
那个嘴碎的大婶瞪了她一眼,忿忿道:“不出去工作还有经济收入,你说他能做什么正经工作嘛。”
小姑娘又看了一会儿,然后发出一声与年龄不符的老成长叹。
警方敲了半天门,才听到屋里响起了缓慢拖沓的脚步声。
一打开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苍白瘦削的脸,蓬乱的头发像坨鸟窝,身上的条纹睡衣领口处已经发黄,脚上的拖鞋有一只还断了带,这么看起来,就像个病入膏肓的癌症患者。
看到这个样子的吴瑕,苏闻予是有点失望的。
在他的想象中,他最喜欢的悬疑作家一定是一位笔挺精致把自己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大帅哥,最不济也是干干净净的普通人,此次见到大神真容,发觉与自己的想象千差万别,顿时失望涌上心头,甚至当场脱粉。
于渊冲他扬了扬警员证:“我们是刑侦总局的,方便进去说话么。”
吴瑕低着头,让开一条道请他们进去。
房子里倒还算干净,只是关窗闭帘透不进一丝光线,看起来死气沉沉的,家具也是多年前的老样式,茶几上还落了薄薄一层灰,阳台的花儿全部已经枯死,都快烂成泥了这位大作家都不知道收拾下扔出去,任由它们在那里零落成泥碾作尘。
这位大作家吴瑕在客厅里翻箱倒柜,找了半天才从尘封已久的柜中找出了小半袋不知哪年哪月的茶叶,袋子都长了一层薄薄的绿毛。
“不用忙了,来前喝过了。”云骞赶紧拦着他道。
都这样了谁敢喝啊,万一喝了他的茶当场暴毙可找谁说理去。
吴瑕点点头,又将那小半袋茶叶放回了柜子。
“吴先生,我就开门见山地讲了。”于渊将档案袋递过去,“您的作品这几日在网上大爆,原因是您作品中描写的受害者死亡方式与我们近期在调查的一起案子非常像,不,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于渊抬眼:“能否请您给我们解释一下呢。”
“解释什么。”吴瑕依然保持低头的动作,苍白的脸上满是阴翳。
“您不觉得这未免太巧合了一点,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知道您的这个创意是受了哪件事的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