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下子戳中了钟鼎恒的痛点,脖颈上青筋直冒,语气铿锵有力:“你少拿钟灿做挡箭牌!一次两次也就算了,钟灿真要活着,绝不会反对我的决定。”
气氛僵持到了极点。
“原来……”陈丽吃惊地看着丈夫,“你早就偏心了是不是?不管我的儿子多优秀,你始终觉得亏欠钟恺凡是不是?”说着这里,她忽然失态地笑了,“怪不得呢,我真是傻,信了你那些鬼话。”
说完,她便收敛住情绪,戴上墨镜出去了。
肖正扶钟鼎恒躺下,面容沉静,仿佛没有看见刚才的一切。
加湿器发出若有若无的声音,地板上一片狼藉,钟鼎恒疲惫地闭上眼,良久才开口道:“阿正,务必要辅佐好恺凡。”
肖正蹲在地上清理玻璃渣,抬头问:“我听说,他已经快博士毕业,不出意外的话,会留在医院。”
“咳……”钟鼎恒面颊通红,猛烈地开始咳嗽,双眼逐渐浑浊,喘着气说:“他不回来也得回来!”
肖正沉默了,仔细一想,钟先生刚才当着股东及高层的面,给钟恺凡打电话,也是为了给他铺路,正名。
临走前,肖正回过身,有些迟疑:“还有一件事。”
“说。”
“林远前段时间摔断了腿,就在恺凡所在的医院医治。”
“谁?”
“林远。”肖正重复了一遍,“恺凡大学时候的……”
钟鼎恒睁开了眼,眼里闪过一道肃杀,很快又恢复平静,瞬间明白过来了,阴沉沉地问:“他们俩现在还有联系?”
肖正如实作答:“这倒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