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怒

坐在开往商宅的车里时,姜昕从包里摸出两枚戒指。把女戒戴在自己手上,又拉过商靳的手把男戒套了上去。

商靳整个人已经麻了,沉默着任由得她去做妖。

姜昕这回学聪明了,根本不拍人。而是拍了张与商靳十指交握,ps上了一个粉红爱心的照片,还有两个更直接粗暴的红本照。

编辑了几个字,就点击了发送出去。

虽说圈子里未婚女多数对商靳都是存着畏惧心理的,但姜昕知道。她们一边畏惧一边又是慕强,也暗自磕着商靳的颜值。

只是知道与他无法成事,所以端着高傲的绝不露口风。可一个人的眼神,欺骗不了人。

从前在一些社交场合里,那些女人的眼神,在商靳出现时都忍不住的发光发亮。而且他走到哪里,那些视线就会偷偷追随到哪里。

贪婪又拿不下得不到之余,总会找些乐子来发泄发泄。于是姜昕,就成了这个很好的人选。

她家世一般,还与商靳有怨,居然能走狗屎运的被商老太太认作了干孙女。

嫉妒在哪个阶层都会存在,人的品行与学识并无多少关系。

如果你有足够强压一众的美貌,她们就会心机的完美避开这个点,转而去攻击你其它不如人的地方。

比如家世,比如风评。

当然,圈子里有修养的同龄女子也不少。可越是有修养的人,越不会轻易评品任何一方的对错。

她们即不会推你下深渊,也不会拱你上高台。一切都是那么温淡的完美,让你爱不起也恨不来。

姜昕从前,真的是受够了那些嘴上说不要,却暗地里肖想商靳的女人们的酸刺。

这下终于找着机会,可以一报当年之仇,让她们酸个够了。

虽说女子生存本不易,更不该同类相残。可在那些年里,谁也没想要放过她啊。

软弱与退避原本不是罪,却会成为那些人当你更可欺的理由。所以姜昕才会在那些年里,像个怼怼刺猬一样,四处惹人厌憎。

一是被男人当轻浮,二是被女人当敌人。两者皆是因商靳而起,让她如何能不怨他。

发完朋友圈之后,姜昕扭头看了眼商靳。他正交叠着双腿,把手呈交握状的放在腿上,靠在椅背里阖眼休息。

实则商靳并非是在休息,而是在安抚劝慰自己,别同身边这个女人一般见识,也别被她挑起怒火。

就像从前一样,漠视无视她就行。

可就在他快要成功之时,一只柔软的手又扣扣搜搜的摸在了他的掌上。

商靳连眼皮也懒得掀了,隐忍着脾气冷声道:“又怎么了。”

“我实在穷得买不起戒指,就拿了套我爸妈的出来,要还回去的。”姜昕答道,然后抓住那根指头,用力往外一撸。

“嘶!”商靳吃疼一瞬,终于睁开眼来狠望着姜昕。

此刻的她,因洗过脸上的血迹而素面朝天,衣饰也极为的简单。

可眼中,仿佛闪着星光。

美人就是美人,哪怕衣着简单也盖不住她的光彩。

只她眼中这份光彩,若是因欺辱压迫他而来,就看着格外的堵心了。

如果可以,商靳真想从未与姜昕有过交际与纠阁。不然,他现在也不会被搞得这么疲累。

可他们的恩怨已成注定,她眼中闪着明晃晃的报复,他似乎也只能受着了。

耗时一个多钟头到达商宅后,姜昕赶忙试了婚纱。定下来一套就想赶紧走人时,商靳又过来让她带着人把卧室也摆弄一下。

孩子还小,必然是要跟着大人睡的。而且姜昕也是要在商家呆些日子的,就想着不如趁这个机会一并弄好再走。

于是带着几个帮佣,直奔商靳那边屋子的卧房里去了。

那张紫檀木两米乘两米的大床,果然十年如一日的摆在房间的正中央。

这样肯定是不行的,姜昕忙吩咐人把床移至靠墙后,又朝他们吩咐:“这个大床是我和宝宝的,再买张一米五宽乘两米的回来给商靳睡吧。”

跟着又让这些人把衣柜、书柜、沙发等等,全都调整了摆放位置。

等弄完这些,姜昕也哈欠连天起来。往天这个时段,她正搂着小家伙在睡下午觉呢。

又过一会,眼皮越来越重之后,姜昕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遣了人走就在商靳的这张大床上躺下。

今天经历了一场小劫,又受了点小伤,她实在有些疲了。所以一下子就睡了过去,还睡得特别的沉。

迷糊昏沉中,身上忽地压下道重力来。

姜昕惊悚地睁大眼,对上了男人满是威摄光芒的眼。

两两无声静默中,一只有力的手掌,扣住了她的双腕压向床头。

“还敢拿刀子吓唬人吗,嗯?”男人的嗓音微哑,一开口就呼出阵浓浓酒气,高大的身子更是沉沉的压下来。

姜昕轻轻挣扎几下。

“商靳,你喝醉了。”

商靳嗯了声,又冷笑道:“我也会意难平的。”

他这声落下时,姜昕感觉有个东西顶在自己大腿间。

醉酒的人等于半个疯子,尤其商靳还是个狠人。姜昕不确定他会做出什么来,吓得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语气也低低柔柔的,“商靳,你、你想干什么?冷静点,别冲动……”

“想干什么,呵……”男人冰冷的眼中戾气大泄,重重往上顶了下才附耳低语道:“想干你。”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再慢慢捉虫,今天太晚了,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