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岱正在气愤着,突然看到帐篷外,走进一人,他心下一喜,起身就问道:“先生怎么现在才来,情况如何?可有抓住那沈玉嘉?”
车巍然闻言,低头一叹,道:“说来惭愧,我尽被沈玉嘉此人给反利用了。”
“什么?利用?怎么利用了?”李岱闻言是大吃一惊道。
车巍然脸上更加惭愧的说道:“我本认为,沈玉嘉插翅难飞了,却没想到,他先一步离开东海岛,而且兵分两路,一路攻打了盐城,而另一路,居然洗劫了蒙古在崂山沿海的三处军营,而我若能早一步预料此事,先提醒伯颜,也不会发生这等事情了,而这沈玉嘉,便是利用了蒙古对我们的信任啊!”
说到这,车巍然一声长叹,看着脸色十分难看的李岱又道:“如今,蒙古对我们已经没有以前那般信任了,恐怕就算帮助他们攻下城阳郡,之前许诺的万支火枪,我们能拿到十之五六就算不错了!”
“他们敢!”
李岱冷哼一声,怒道:“战场之上,千变万化,开战之前,神鬼难测,他们损失了三处水军营地,那是他们自己的掉以轻心,与我们何干?凭什么把损失扣到我们头上。”
“越王难道认为,他们会和我们讲理吗!”车巍然反问道。
李岱听后脸色更黑,他何尝不知,主权在人家手中,人家信守承诺,给了你便是谢天谢地,若翻脸无情,你又能拿他如何?自己已经和鄢国开战,没有回头余地,只能一路走到死,而自己不想死,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先灭了东海、城阳两军的鄢国兵马,从蒙古那里讨来火枪,再杀一个回马枪,先灭荆州贺涛,在夺梁州江山,随后一路北伐,攻克雍州,事后才有问鼎天下的实力。
而在这之前,蒙古答应的火枪必须要得到,否则都是梦幻空花,飘渺云烟罢了。
但现在出了这档事,蒙古显然要把事请推倒他们头上,就算给他们火枪,也绝对不是之前答应的那个数目了!
“那现在,沈玉嘉在哪里?先生如此匆忙回来,莫非是跟丢了?”李岱可是最担心沈玉嘉给跑了,如果能抓住这家伙,以他曾经听闻有关这家伙的消息,必然能用尽办法从他口里套出火枪的制作和天玉炮的事请,如果两者都有制造法,他何须理会蒙古。
当年西齐出现火枪后,梁国好不容易得到了几把,用了一年时间,才稍微摸清了这东西的制作,可尝试了许久,终于是造出来了,但无论是精准,射程后远不如西齐的好,但聊胜于无啊,可惜,当时造火枪的地方是在豫州,而且就在洛阳,这火枪出现没多久,李晔就遇刺身亡了,之后洛阳就开始大乱,而如今,这些火枪自然就落在了鄢国手里,不过想来他们也看不上,或者回炉重铸了,但无论怎么样,自己是压根就没得到过一把。
见倒是见过,不过是人家拿来攻击他的,现在也正因为这东西,让他长时间无法攻下海州城。
“现在沈玉嘉应该逃到了渤海,我已经命夷州水军去追杀了,想必他们也很快能与蒙古取得联系,联合起来缉拿沈玉嘉,但是我担心被蒙古捷足先登就不好办了。”
“绝对不能让蒙古人抓住沈玉嘉,此人我势在必得,无论用什么办法,你一定要帮我抓住他!”李岱已经想好了,只要能抓住沈玉嘉,他立即撤退,随后就全力死守扬州,另一方面逼问火枪和天玉炮制造法,用不了多久,他将不惧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