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拉得很死,不透一点点光。
这盆植物就被遗忘在了窗帘之内,干渴无光、静悄悄地死去。
……这里简直是一个昏暗的垃圾场。
看久了,淡淡的凉意就顺着李银航的脚腕蛇似的爬上来,叫她十分不舒服。
李银航试探着:“……嗯,这里应该就是那人最后的藏身地了?”
南舟一点头,看眼神是在等待她的下文。
李银航:“……”
就这么瞪着眼睛瞧了彼此许久,李银航自己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她摸摸脑袋:“我挺耽误事儿的,确实没什么发现,要不南老师你就直接说了得了……”
南舟冷淡道:“你好好看。”
李银航背肌下意识一紧。
原因无他,这种老师独属的压倒性气场,哪怕是对早就离开校园、步入社会的李银航来说,也有一种无法磨灭的、肌肉记忆式的恐惧。
直到现在,李银航才对南舟的老师身份确信无疑。
南舟说:“这个副本很困难。”
南舟说:“你必须要有自保的意识和能力。”
南舟说:“好好看。”
李银航不由一凛,不敢再寄希望于南舟,集中全副精神,看向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