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些年轻人又是如何得知的?
他心中如此疑问接二连三生出,只是因为此时是人命关天的紧急时刻,他无法一一诉诸于口,只是将一个个疑惑细细思索。
而跟着他前行的小队一行人虽然也没发言,但是队友之间的眉眼官司也是不断——那个最为瘦弱的队员眼神看了看引路的老道,又比了比怀里的那台机器。
队内为首的那冷面酷哥幅度极轻的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这么做,又点了点颈侧的一个狼型蓝色彩绘,加重了这一命令的权重。
瘦弱队员无声点头,不再与之沟通,而是开始专心赶路。
一路小跑,还要左躲右避,有几次几乎要因为道路崎岖险些跟不上那老者,几人总算是暂时性地逃离了藤蔓占据的那片区域,来到了巨石堆叠的一片草木不生的空地暂时休息。
朱庆云身为观主,这些年虽于道途无甚进益,但是上山下山之间,这个体力锻炼的确实不赖,至少要比他那小徒弟,朱正淮要好一些。
如今赶了这样一途崎岖山路,只是有些许气未喘匀,正盘腿坐在一处巨石上调息。
小队队长见状,率先出击:“阁下便是独龙观观主了吧。”他将手中铁皮水壶递向了满头白发却精神矍铄的老者。
朱庆云撩起眼皮子看了一眼这年轻后生,伸出手结果了水壶,低声道了句谢,算是受了他的好意。
“朱观主为何能如此及时赶到?”那小队队长神采奕奕的鹰眼紧盯着老人。队内的那名瘦弱男子也趁此时赶紧查看他怀中的机器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后生,你来过我们观。”朱庆云淡淡道:“接待你的并非老夫,乃是老夫那不成器的徒弟。老夫记得那时候那孽徒便已经拒绝过你等了吧。”
眼前的这一小队的青壮正是深入查探各地神秘事件的行内有名的队伍,亦是七年前剧变之后官方花费了巨额物资培养出来的精英中的精英。一段时间之前他们刚刚光临过独龙观,言说要对乾山内部镇压的神秘进行查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