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芷眨了眨眼,不想显得自己太过无知,只能说了句:“生行的戏我看得少,不了解这些。”
傅棠一笑置之,另一位显然压根不在意,佩芷偷偷看了他一眼。
《乌盆记》唱罢,随着田文寿下了台,孟月泠也起身就走,佩芷和傅棠则跟着去了后台,打算见一见文寿老。
田文寿私下里倒是个极和善的,还是那间大扮戏房,他已经脱了戏服,只穿着水衣水裤,坐在那用手巾擦额头的汗。跟包给他送上了小紫砂壶,里面盛的是滚烫的茶水,他饮了两口,看着远远过来的人招呼道:“棠九爷。”
傅棠攥着扇子朝他作揖:“折煞我了,您还算我半个师父呢。”
既是师父,田文寿查验起他的功课来:“我教你的《汾河湾》怕是要忘光了?也没见你演过。”
佩芷在一旁听着二人寒暄,惊讶傅棠居然还跟田文寿学过戏。
几句过后,田文寿又看向了孟月泠,他跟孟月泠说起话来有些熟谙又疏离:“你今天跑厢座儿去看我了?”
孟月泠说:“随便看看。”
田文寿转头跟傅棠佩芷说:“他爱看这出儿。小时候还没学戏的时候,他娘总带着他上戏园子看,我记着他喜欢,我这身子骨儿在台上也没几年了,能唱就多唱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