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看没看出我们昨晚做了什么,只知道他的目光里写满了不赞同。
“真是胡闹。” 他一边给我换药一边叹了口气,说:“伤口差点就裂开了。”
这次的手术做得漂亮,创口很小,加上裴昀昨晚刻意保护,我其实并没有多少感觉。
“昨天有人入侵了医院的通讯系统。” 裴昀想起正事,说。
“我知道,已经查过了。” 周医生说,“信号来自境外,经过国内一个网络中转站加密,入侵医院系统的 IP 也在国内。”
裴昀皱了皱眉,“能再具体一点吗?”
周医生淡淡抬眼,镜片后的目光似有深意,“加密方式是道森算法,IP 地址在白鸽大道。”
我惊讶抬头,看见裴昀的表情也变得凝重。
道森算法是国安局和国调局最常用的一种加密方式,发明者也是网络安全部的前辈,除了政府机构,外界很少有人掌握这种算法。
更何况地址在白鸽大道,基本可以确定入侵者是国安局或国调局的人。
“另外,我昨晚连夜研究了苏迟的信息素。”
周医生把器械收好,认真地看着我和裴昀说:“信息素分子对已经感染的腺体细胞有非常强的靶向治疗作用,也就是说,苏迟的信息素可以直接用做治疗药物。”
“能不能产生抗体还需要一段时间观察,但就目前来看,我认为大概率可以。”
说完,病房里陷入沉默。
我无法想象如果病毒大肆蔓延,相关部门得知我的信息素可以用作治疗的话,会做出怎样的决断。
裴昀显然也在想这件事,沉默半晌,问:“可以用人工手段复制苏迟的信息素吗,在不伤害他腺体的前提下。”
人工腺体已经是一项成熟的技术,近几年也有定制信息素的实验在进行。但涉及 AO 之间的匹配度,这项实验一直被认为是不人道的,因此久久没有成功案例产生。
周医生斟酌片刻,“理论上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