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时候我疼得浑身冒汗,冥冥中感受到自己的手被一只温热的宽厚手掌握住。
裴昀……
“我在。” 他好像能听到我心里的声音,“别怕。”
……
腺体和我有天生的感应,当神经和血管重新连接时,我仿佛感到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清甜的信息素扩散到空气里,晚香玉的味道缓缓将我唤醒。
药物作用还没有完全消失,我的脑袋依旧昏沉,后颈也隐隐作痛,想要睁眼却觉得眼皮异常沉重。
“裴……” 我试着张口,只能发出一点微弱的气声。
“苏迟。” 裴昀的声音很近,“你醒了吗,疼不疼?”
我再次试着睁眼,这次终于努力将眼皮掀开一个小缝。
有光……
光是模糊的,透过层层纱布,落到我眼睛里只剩一点微薄的光线。
但对于经历了这么久黑暗的我来说,这点光线已经足够耀眼。
我吃力地转过头,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
是裴昀吗……
他还是记忆中的轮廓,可我好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裴昀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极度小心地问:“你可以看到吗……”
他控制着自己的语气,但微微发抖的尾音还是出卖了他的胆怯。
我一点都不怀疑如果我看不到,他会比我还要难过。
于是我尽力点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