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我问裴昀这位周医生是什么来头,虽然我看不见,到能感受到他的气质不一般。
“周沉他……” 裴昀似乎在思索合适的措辞,“是个任性的有钱人。”
我没太听懂。
“他每年赞助政府十位数进行生物医药研究,但他本人和自己的恋人隐居在一座小城市,当一名普通的医生。” 裴昀耐心地解释。
“周……” 我突然反应过来,“不会是那位……”
“是的。”
“他亲自给我做手术吗?”
我没有当过有钱人,听说他们的时间都是按秒计费的,这让我感到有些压力。
“别紧张,” 裴昀在我头上胡乱揉了一把,“你是病人他是医生,除此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
到家后我还是想着十位数的事,趁裴昀准备晚餐,我转着轮椅到他身边,问:“十位数是什么概念,能买轰炸机吗?”
“能买很多架,组成一支飞行部队。” 他一边煎牛排一边回答。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我自言自语。
——但我弄坏过很多飞机。
裴昀很自然地接话:“我的卡不是在你那里吗?”
卡?
我想起来了,结婚时裴昀给了我一张卡,和各种合同一起,说可以刷。
我不太赞同这种大 alpha 主义爆棚的行为,随手把卡夹进一本书里,时间久就忘了。
这该怎么办……
还好裴昀没有继续追问,把锅里的牛排盛出来,说:“今天吃烛光晚餐。”
我忽然又有点沮丧:“我看不到烛光。”
“可是今夜需要一点烛光。” 他说。
“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