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南边风驼山捡到的,待会儿我再去看看,就算是都死了,好歹也给我小徒弟的家人收个尸。”若是还有活着的也能救一救,裴成一直都是个心肠软的人,不然也不能在北上途中那么艰难,还把孟斐然捡了回来。
“得了吧你,要真有守株待兔的,你去就是送人头的,我去吧。”刘寡妇快速吃完了饭,把最后一个馒头几口塞进嘴里,拍拍孟斐然的脑袋就站了起来。
“……”没算到三个人吃饭,饭做少了……孟斐然见师父还没吃跑,又进去屋里在门口继续做饭,还神使鬼差的给那小丫头熬了锅粥。
裴成感激涕零地站在门口直到看不见刘寡妇的身影了才进门,一进门就看见孟斐然在熬粥。
“果然是得家里有个小的,你看你这就有做大师兄的觉悟了,甚好甚好。”
“……说得就跟你做过饭似的!”孟斐然鼓着腮帮子气哼哼吐槽了一句,从他刚会走路,就是他在做饭,这半大老头子竟然还好意思说这话,他一点都不承认自己是不好意思了。
裴成看着孟斐然红通通的耳尖,笑了笑没说话,吃完了饭就去给佟殊惠熬药去了。
****
“姐姐!”佟殊惠感觉自己做了个噩梦,梦里姐姐被黑衣人砍了一刀,跟她一起掉下了悬崖,等醒过来满脸泪痕看着比聚居地更温馨更暖和格局却差不多的屋子,才有些愣神。
“你醒了?醒了就赶紧喝药!”裴成端着药走进来,正好看见佟殊惠睁着大眼睛在流泪。
“您是?”佟殊惠泪眼朦胧看着一个长胡子的……中年男子走进来,嘶哑着嗓子开口问。
“我是你师傅!”裴成扶着佟殊惠斜坐在被窝上,给她喂药。
“……”我是梦里断片了吗?佟殊惠一边喝药一边想。
“是您救了我?我姐姐呢?您见过我姐姐吗?”喝着药,苦味让佟殊惠回过神来,她顾不得继续喝,赶紧坐起来问,没等她坐直,又呻-吟着躺了回去。
“看来腰上的伤也不算太重,你别乱动,摔到左腰了,养一阵才能好。”裴成点了点头,继续给她喂药,“下午我们已经有人去看过,那山已经封了,有好多黑衣人像是在找人,也不知道是找谁,山上除了四个黑衣人的尸体,没有其他人。”
“那我姐姐……”喝完了药,佟殊惠无神地呢喃着,“她一定还活着!”
佟殊惠知道姐姐本事特别厉害,只要她没死在当场,就一定有办法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