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父亲又气你了?”江宴接过宫女递来的茶,饮了一口,笑问。
“嗯,两日未给我回信,定是骂不过我,怕了。”清河公主冷笑一声。
江宴听闻此言没由来得想起今夜温庭姝抱怨他没有给他回信,便问:“你们何时喜欢上写信了?”
清河公主见江宴问,便与他说起了近来的事。
原来就在前几日,定北侯骑马出街,与清河公主的男宠的马车冲撞在一起,那男宠认不得定北侯,十分嚣张地命他让路,又直接报出了清河公主的名号,定北侯看不惯他傅粉涂脂,纤媚窈窕的模样,当面斥了他一句:“屈居妇人胯-下,真是大丈夫之耻辱。”
那男宠十分气愤回去便向清河公主打了报告,气得清河公主当即写了封信叫人送到定北侯手中,信中内容故意歪解他的意思:“当初将军不也屈居本公主胯-下,否则何来吾儿?”
定北侯见信,俊脸亦气得一白一红,立即回信:“此的确乃本侯毕生耻辱,不提也罢。”
清河公主收到信时,心情已然平定,见内容不过冷笑一声,当即提笔写道:“将军若视吾儿为毕生耻辱,不若你把吾儿重新塞回到本宫的肚子里。”
定北侯收到回信时正逢酒醉,沉着眉眼将信看好了片刻,才提笔洋洋洒洒地写道:“先人曾说莫与妇人论长短,只因妇人爱胡搅蛮缠,今日一看,先人诚不欺我。”
清河公主原本已经不打算理会那小肚鸡肠的男人,一看到回信内容,不禁又来了气,气不吐不为快,梳妆到一半,又去回了信:“呦呦呦,连字都写得软趴趴的人还作起学问来了,你倒说说是哪位先人说的?”清河公主一口气写完,全是大白文,连“将军”的敬称也省了,只以“你”称呼。气得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