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还觉得挺有意思的,就好像以前他在北疆的时候,大家围在火堆旁,吃肉喝酒。
不过,那都是很久远的回忆了,久到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
吃过饭后,谢宁就跟着李氏在堂里唠家常。周显恩倒是随意的走了走,他没来过这种院子,四面通风,吹到人身上倒是舒服。
屋外是鸡鸣声,时不时混着几声狗吠。
他推着轮椅到了后院,正好看见傅成业和傅老爹在那里编竹篓。
他们俩就坐在一高一矮的板凳上,傅老爹手里拿着一个大竹篓,傅成业就拿着竹条子。
傅老爹指着他手里竹条:“诶,你这儿错了,这样编下去,得出个大窟窿。”
傅成业有些疑惑的挠了挠头,读书他倒是在行,编竹篓这种事情,他就是不行的。
傅老爹就捏着他的手,亲自带着教他编,皱着眉头道:“你得跟着我的来,不能使太大的劲儿,得掰断喽,你得这样……”
傅成业瞧着他,似懂非懂地点着头。
两人的谈话声渐渐的小了,就听得竹条折弯的声音。墙头种着一排松树,树叶缝隙里传来几声鸟啼。
日光融融,一瞬间,周显恩的眼神深邃了了起来。面前的院子似乎渐渐模糊了,和他记忆中的样子重合在一起。
只见得院子里有一个练剑的小男孩,面色清冷,仿佛才六七岁,可一柄木剑舞得虎虎生风。
石桌旁,一位长相温婉,穿着锦衣华服的夫人就在那里做着刺绣,约莫是小孩的衣物。她时不时抬眼瞧瞧练剑的小男孩,眼底尽是温柔。
不多时进来了一个高大的男子,不足而立之年,英气逼人,如同一把泛着寒光的利刃,身上银白铠甲未来得及褪下,周身带着肃杀之气。唯有见到院子里的二人,眼底才露出几分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