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着头,腰身弯折,恭敬地道:“下官治内无方,让您见笑了,实在惭愧。”
周显恩抬了抬手,不冷不淡地道:“谢大人所言有理,既然以往治内无方,那就现在好好教教你夫人规矩。”
郭氏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周显恩。他凭什么罚她,这人还有没有王法?
可一旁的谢浦成没有为她求情,只是点头称是对于郭氏望向他的目光,也只当看不见。周显恩权势滔天,性子乖戾。今日就算是王公贵胄冲撞了他,也得乖乖给他赔罪。
他心中又有些烦闷,谁不知道周显恩不能惹,偏偏郭氏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去顶撞他。看来他平日里真是太过纵容她了,竟让她如此失礼。
他眉头紧锁,对着一旁的郭氏铁青着脸道:“你今日如此有失妇德,还不快给我去祖宗祠堂好好思过,好好记住,日后谨言慎行。”
“我……”郭氏气结,她是在为他帮话,如今倒成了她的过错了?她的女婿可是堂堂的信王殿下,她凭什么领罚?
见她没动作,谢浦成眼中阴郁更甚。平时见她聪明,今日怎生得如此蠢笨。
郭氏瞧着他第一次对自己如此发狠,吓得她身子一抖,泪珠子成串地往下掉。谢浦成一慌,按捺不住对她放缓了神色。
“哭得难听死了,再发出半点声响,我就割了你的舌头。”周显恩皱着眉,似乎有些不悦郭氏的哭声。
郭氏吓得身子一抖,咬着下唇,不敢发出声音了。因为哭得太狠,脸上的胭脂水粉都花了,乍一看跟个鬼一样。
周显恩皱了皱眉,有些嫌恶地道:“滚远点。”
郭氏捂在胸口的手狠狠揪着衣服,最后还是低着头应了。慢腾腾地去了祠堂领罚。只是走之前,余光恨恨地落在周显恩身上,她过几日就去告诉信王,让他好好治治这个该死的病秧子。
周显恩没心思再去搭理他们,淡淡地开口:“不是要备家宴么?既是我夫人回门的好日子,您还待在这儿作甚?”
周显恩懒得看他在这儿装腔作势,奈何他是谢宁的父亲,他才忍着没对他动手。
谢浦成愣了愣,随即应道:“大将军所言极是,下官这就去准备”说罢,他就如释重负一般急忙走了,还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手腕上被周显恩那颗青枣打中的地方已经是青紫一片了,隐隐作痛。他也顾不得那么多,急忙就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