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兰旖的口气,文臻却好像去了唐城,这两人为什么不在一起?
今晚的唐家,到底有没有准备?
自己那位万事在心的哥哥,最近一直留在唐城,到底是什么盘算?
她正彷徨着,忽然听见身后沙沙的脚步声,似有大队人马接近,她警觉地回身,就看见黑暗尽头黑色的轿子,轿子里一人掀开轿帘,对她微微一笑。
她却惊得连瞳孔都放大了一圈。
“父亲!”
……
唐城里,文臻听见那句问话,便深吸了一口气。
半晌她嫣然道:“唐先生是个聪明人,为何总问些明知不会有答案的问题呢?”
唐羡之平和地道:“以前是不会有答案,今日之后,却未必了。”
文臻心中咯噔一声,唐羡之却又伸手邀请道:“既然来了川北,怎可不尝尝本地特色美食?”
他话音一落,廊上便洒下柔和灯光,仔细看却是颗颗夜明珠嵌在承尘上,平日里被宝盖遮掩,需要时宝盖移开,便现珠光柔和莹润,似无数温柔晚月悬挂头顶。
扇形琴之前台案上几支梅花幽然吐芬。不知何时一张雪白云石桌出现在台案前,两张云台绣墩相对而放,一行青衣侍女流水般上菜无声。她们衣裳颜色素朴,质料却高贵,灯光下隐隐珠光,和乌发间明珠交相辉映,容颜亦如美玉生辉。
文臻此时才发现,虽然冬季严寒,湖上应该更冷,但这小楼内却温暖如春,地面温热透过脚心暖洋洋的,显然整座楼都有地龙。
远处隐隐有丝竹之声,紫英葵随风摇曳,身前白衣男子修身玉立,如云如仙,他含笑的眼眸里星光也醉湖水也清,气氛祥和,如梦如诗。
文臻心里却乱糟糟地想撕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