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文邕羞愤之下,忽然大声道:“是了,我是不该求她!她是唐夫人,是唐慕之的小姑子,我求她有什么用?我下去救又有什么用?她们一家子,都是要杀我妻子!那群人武功那么高,要对我们动手,我一介书生下去能救得了吗?你们说能吗!”他忽然哽咽出声,“我不是怕死,我只是想着,得罪了唐家,自然去求唐夫人比较有用啊!”
这话倒也说得通,姚太尉和林俞难看的脸色稍稍恢复了一些。
文臻忽然道:“能不能问姚大人一下哈,唐慕之为啥一定要杀你妻子啊?”
姚文邕的咆哮戛然而止,半晌呐呐道:“唐慕之就是那样,性子凶狠,看不惯我妻……”
“姚大人。”文臻幽幽道,“你又顺手诬赖了,这习惯不好。”
她转向皇帝,道:“陛下,唐慕之虽然性格暴戾,但还真不至于无端和弱质女流过不去。此事另有隐情,请陛下允许臣传另一位证人上殿。”
“宣。”
片刻后,易人离对着殿中所有人展开他略有些油滑的笑容。
林飞白看见他便走了回去,文臻忽然想起易人离和他之间似乎有些过节,之后两人多次遇见,却并没有打起来,也没有什么交集。
她一直没有机会问,今天便问了出来。
林飞白低头看了看她手指,问:“我送你的卷草匕戒呢?”
文臻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东西她带着了,但一个现代人对戒指总归有些敏感,又怕惹起某些神经病闹事,没戴手上。她还以为需要戴起来才能知道,便找出来戴上,林飞白注目看了一会儿,觉得细白的手指上古铜色的戒指很有韵致,半晌才满意地点点头,道:“师兰杰没有告诉你,卷草的旧事吗?”
文臻又愣,然后忽然想起昨晚师兰杰说。
“昔年神将曾经戴着这个东西,在身受重伤之后,杀掉了朝廷派来平叛相王的易将军。”
易将军……
文臻若有所悟。
“神将曾经用卷草杀了一个易将军,哪个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