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衡,你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比起三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太子更想听听戎衡的说辞。
然而,戎衡似乎并不想多做辩解。
“是非经过,诚如沈王孙所言,荣郡王家的三公子无礼在先,请殿下秉公处理。”
沈芜很想为平时不声不响,关键时刻很给力的草原王子点个赞。
虽说要秉公,却已经将过错都归咎到沈三少爷身上了。
太子犀利的目光宛如一道骤亮的光,在每个人身上扫视一遍,最后落到微翘着嘴的沈芜,眸光渐暗。
“沈芜,你来说说,这事如何了结?”
沈三被太子警告了两次,不敢发话了,可听太子这口气明显偏着沈芜,不禁心急如焚,指手画脚支支吾吾,就差冲太子磕头了。
他这胳膊折了,膝盖还痛着,再罚真要命了。
沈芜瞧沈三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倒也不是特别同情,毕竟他惹事在先,可一想到人家背后站着一个荣郡王,皇亲国戚,若是个记仇的反过来报复她,她一个小小质子哪里抗得过。
没看秦小公爷也不吭声了,抿着唇,却是看向沈芜摇了摇头。
沈芜平了嘴角,颇为诚挚道:“念在三少爷不懂事,一时糊涂,若有心悔改,便绕过他这一回,既往不咎。”
太子敏感抓到她话里的重点,弯了唇却不见笑意,直直望着沈三。
“你可有悔意?”
“有有有,悔悔悔,再也不敢了。”
私底下整人的方法多了,不一定要暴露自己。
“既如此,那就息事宁人,化干戈为玉帛。”
太子一句话定案,不过,转而又是一句。
“你们几个私下怄气,阻扰了狩猎,不小惩不知道错,今就罚你们打扫后花园,在日落前,孤不想看到地上有一丁点杂草落花。”
“......”
从未干过杂活的金枝玉叶们集体沉默。
但又不得不笑着应诺,还要笑得特别真诚。
将几人撵出去前,太子又补充道:“必须亲力亲为,若是找人帮忙,那就多罚一天,直到诚心悔过为止。”
此话一出,沈三少如丧考妣,脸白如雪。
他就一只手能用,不得累死。
秦小公爷幸灾乐祸,在退出大厅以后,终于憋不住笑出了声。
沈三少爷恶狠狠瞪他:“笑笑笑,总有你哭的时候。”
“那秦某就拭目以待,沈三少别先哭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