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眼里哪还有半点困意。

“我何时应了?”翊安恍然大悟,轻笑骂道:“你演的好戏。”

“春宵一刻值千金,不演戏,怎么跑得出来。”

翊安虽不在礼宁殿常住,这殿内的布置却随春夏秋冬换得勤,首饰胭脂从不短缺。

齐棪按她坐下,替她描眉,重新上了胭脂。

花钿娇媚,长眉轻弯,鸦睫浓密。

面容艳绝至极,因他擅作主张的缘故,笑意稍淡,却不推拒。

翊安见他兴致高,由着他忙,坐得端直,矜贵地唤道:“齐卿。”

她表情镇定,就像齐棪伺候她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本也如此,他是她的臣。

齐棪的三魂七魄丢了个一干二净。

哑声道:“臣在。”

“本宫以为,你当好好歇息。”她不赞成地皱眉,目光从镜中挪向他的脸。

齐棪狡猾一笑:“臣有更重要的事。”

“本宫”二字都用了起来,哪里是不想应他,这是与他调趣呢。

弯身将翊安打横抱起,信步往外殿去。

云龙纹银炉内熏着柔香,夏夜为通风,北面留了扇窗子。

从雕花窗框望出去,便见星子低垂,树影婆娑。

禁宫之内,夜半无人轻易走动,齐棪既让人下去,便不担心会被瞧见。

外殿空旷无人,帷幔轻动,翊安敛眉:“出来做什么?”

“玩你啊。”他不怀好意地笑了两声。

“放肆!”翊安羞恼,瞪他眼。

齐棪被这声呵斥惹得上头,将她扔置上座的长案上,“臣今夜偏要放肆。”

翊安着青鸾纹的长罗裙,两手后撑坐在案上,裙摆曳地。

齐棪的手自那绣着繁花的裙底探入,撩拨起夏夜的曲子来。

片刻后,翊安腰腹兀然绷紧,促声道:“你未净手,不许进去。”

齐棪怜惜她,便只按揉那花口的丹珠。

翊安冷白的肌肤很快透出浓艳的胭脂色,咬唇偏过头去。

夜风一阵,吹进空旷殿内,她上衣齐整,身下却清凉。

“去……把窗子关上。”

齐棪置若罔闻,在案前跪下,低首埋入罗裙中。

翊安呼吸停滞一瞬,仰起雪颈,失神地看着梁上的彩绘。

风细细,水涟涟。

靡泽淋漓。热汗浇乏。

齐棪起身,将她在案上转了方向,毫不客气地提剑入内。

他不忍她咬唇隐声。

便将两根手指塞进她嘴里,咬住她耳尖道:“既嫌我手脏,就由你来舔干净。”

说着在她口里搅起来,津液微漾。

他上下皆没轻没重。

翊安在这方寸之地不得力,微微痉挛,喘得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