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利器狠狠戳下,因翊安的躲闪,迫不得已从她颈后移向手臂。

血腥味随风散出。

第62章 表白

翊安心宽过头,闻到血腥味,心里最先想的竟是夜深后,风愈发大了。

随即才在挽骊惊愕慌乱、且愤怒到想杀人的目光中,发现自己没躲开,受了伤。

过来前花燃虽提醒过她,但翊安心里清楚,阮间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让人伤她分毫。

更何况挽骊在自己身边。

她万万没想到,阮间虽孤立无援,被她欺负得无还手之力,伤她的却另有其人。

翊安一手捂着右臂,被簪子扎出的伤口不大,鲜血却慢慢染红了袍子。

她有些不解地去看那个女子。

那女子方才一直没动,翊安以为她是胆子小,不敢贸然离开,便没再管她。

现下翊安从她那双极不像自己的双眸中,看到了一丝快意和幽怨,哪还有方才小鹿似的怯意。

翊安敏锐地察觉出来,这女子刺伤自己,并非是为阮间报仇。

倒像在故意害他。

那女子见翊安的画舫上随即宠出来几个男人,坦然地将从发间取下的金簪一扔,没打算跑。

她软软糯糯地说:“可惜,扎偏了,不够你疼。”

翊安诚实地回:“不,挺疼的。”

那女子一怔,随即笑了起来,低头想着心事。

她出身低微,自幼颠沛流离,卖唱陪酒,为了生计什么都做。

有幸被上京城中的贵人看中,给了她容身之地。

她在京里与那些姐妹们一起学琴练舞,甚至读书学礼仪,唯独用不着陪客。

日子过得安宁且富贵,她却隐隐不安。

后来她知道原因,原来是打算将她养好之后再送人。

送便送吧,听说还是达官显贵人家的少公子,去了也不至于缺衣短食。

初时没觉得有什么不好,不过是给人做玩物,以取悦人而生存罢了。

可慢慢地她发现,纵有锦衣玉食,她却全无自由。

每日迫得她喘不过气来,就像一个木偶,一个玩物,不能有自己的思想和心绪。

阮间极喜欢她这张脸,却不愿意看见她这双眼睛。

白日命令她蒙住双眼,床上更是如此,似乎看见就倒他胃口。

他一次次地用手捂住她的眼睛,再一次次的打开,就像期待看见什么不一样似的。

他自然只能得到失望。

后来她晓得,原来他心里有一个金枝玉叶又得不到的女子,长得跟自己很像。

唯独眼睛不像。

因此,她不得不在阮间面前做个瞎子,承受他阴晴不定的脾气,被他任意折腾辱骂。

即使安慰自己数百遍,说如今衣食无忧、只用取悦一个人的日子很好,该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