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棪暗叹口气,亲一个姑娘家有什么难呢,但在人家不情不愿时亲,却没意思。
他看得出来,翊安察觉到他的心意,但她心里别扭,挣扎。
两年来的冷落,争锋相对,她甚至仍把封浅浅当成他心尖上的人,这些事情不是三两句就能说清楚的。
他若真去吻她,她未必就凶悍到弑夫,可不会自在。
齐棪不是伪君子,这回便做了真君子,洒脱地收回撑在桌上的手。
“乏,该歇着了,明日说不定还有惊喜在等着咱们。”他指的是千年墨。
翊安放下梳子,微启朱唇出了口气。同时,心底深处陡然升起的失落,让她无奈地笑了笑。
想什么呢魏华儿。
翊安睡在里,齐棪睡在外,各占一头,本该一觉到天亮。
不想,熄灯后的一桩小事,愣是让齐棪没把持住,成了她说的伪君子。
第19章 夜半乌龙
熄了烛灯后,今夜没再开茶话会,各自无言。
齐棪那边躺下便动静全无,睡相老实,也不打呼噜,翊安很容易忽略他。
她向来只有侧躺才有睡意,结果翻来覆去半天,还是没能睡着。
睡前水喝多了……要命……
黑暗中睁开眼,暗叹口气,若不下榻去解决,今夜别想睡了。
她轻手轻脚地坐起,观察了下旁边。
这床宽的睡三个人都绰绰有余,唯独长度不够,齐棪这么一平躺,就占满了。
他挡在外面,翊安只能站起来,跨过他,再沿床边坐下,穿鞋披衣出去。
麻烦死了,她咬着一嘴皓齿,更气恼那扇破门。
若不是门坏了,齐棪肯定更愿意去睡软榻,而不是跟她将就。
她也不用下个床都这么绞尽脑汁。
翊安掀开被子,站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齐棪。
内殿留了一盏灯,然而寒冬挂的床帐厚实遮光,黑暗中她并不能看得见。
只好伸出脚去探,以免冒冒失失地踩到齐棪,或是一个大步跌下床。
翊安一脚伸出去,碰在齐棪小腿上,她小心翼翼往下挪,确定齐棪脚在何处。
从脚边迈出去最省事。
不巧,伸出腿的同时,齐棪似是被她吵到,微微调整了下睡姿,猛不丁地拱起一条腿来。
空间有限,翊安又夜盲。
见齐棪动,她一时看不清,怕绊着自己,下意识想收回腿。
然而身子却还在不受控地继续往前倾。
“啊——”她感觉自己正在往下倒,情不自禁地狼狈喊了声。
齐棪双眸一睁,迅速坐起,几乎没做思考,便一把接过搂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