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秦放下电话,跟他姐说风凉话:“大学每年都有人跳楼。听说,今年你们旁边的院校就有个女研究生跳楼,摔坏脑子失忆了。纯属有病!”顿了顿,又期期艾艾地说,“回老家给妈举办葬礼,至少要几万,我没钱了。”
苏母去世,但留下了小十万的国库券,全是以苏秦的名义存的。还没到期。
苏昕的手头也有一笔钱,周津塬扔给她的。苏秦想让他姐用这笔钱,为母亲举办葬礼。
苏昕被她弟弟这么一问,厌世的心就淡了。她如果死了,苏秦又多了笔收入。这世界,真是铁石心肠和厚脸皮的人活得久?
苏昕冷笑说:“我也没钱。我们回老家把妈的骨灰取回来,把她带在身边。”
苏秦畏惧地呆住。他想到母亲的去世,也忍不住哭了。
姐弟俩都红着眼圈。苏昕一言不发,直到中午和弟弟坐上火车,火车启动,苏昕把头靠在车窗上。
她还试着给周津塬编辑短信:“你之前借我的钱,等我安顿一段时间,会继续还给你……”
编辑很久没发出去,苏昕看着手机屏幕熄灭。
周津塬之前把她丢到电梯,垂眸看着她。
男人白皙的面庞有着眼袋的下垂痕迹,那眼神就像栓在脖颈间的绳索,苏昕感觉她要是敢站起来,他就会再把她踹倒。他绝对能漠然地垒着白骨,去主宰别人的命运。
她迷茫地望着车窗外,不知道前途。
与此同时,孟黄黄穿着小礼裙,戴着一顶镶满粉钻的发箍。她叉着腰,在布置得极其精美的侧厅走来走去,一条一条地听完苏秦声泪俱下的语音哭诉。
孟黄黄完全没想到,苏秦今天要滚回老家。
搞什么?她刚托了赵想容的关系,把苏秦塞到一个选秀节目里,小男孩居然说离开本城,不是要进军娱乐圈吗?
孟黄黄怒气冲冲地回复苏秦:“你打算彻底丢下我走吗?”但这语气,不符合她尊贵的金主身份,她得再编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