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么睡,躲得了第一次,躲不了第二次。
周津塬在他父母家睡完觉,在车库被拽回来。周老爷子围着他的车转了几圈:“换了新车?这种电动车安全性怎么样?”
他说:“不清楚。”
周津塬像很多男人一样爱车,但他买车时不会问这种废话。他知道只要达到一定高价位的车,安全性方面都大差不差。
周老爷子皱眉,他拍拍车头:“你下来,我问你几句话。”
周津塬急着回医院值班,没多少时间。周老爷子直接上了副驾驶座。
后面两辆军车跟着周津塬的车,父子俩一起去医院,交流了几句情况。
说是交流,其实是周老爷子一个人说话。
周津塬在他母亲不在时,和父亲几乎不闲聊。新车内饰是光秃秃的一片,很大的中控显示屏亮着,提醒路况。
周老爷子拉拉杂杂地教训了儿子一路,所有的话,就像扔在地上,没有收到半点回应。
新车的起步速度很快,周津塬甩掉他父亲的两辆车,飞驰到医院。
他踩下刹车,对着前方,点点头:“到了。”
周老爷子被安全带拽回来,瞪着儿子。
周津塬遗传了和他父亲一模一样的高鼻梁,下巴和超强的身体和记忆力。周老爷子总遗憾,他没让儿子继承自己的事业。当医生?这职业,未免辛苦且微小。儿子就是被那叫许晗的女孩毁了前途,周老爷子也总觉得,儿子过不了女人这关。
周津塬转头看着他父亲。或许只有失去点什么,才知道什么可贵。
“我知道您关心我。赵奉阳找我麻烦,您派人跟着他的车是想保护我。但我再没志气,不会死在自己女人手里。”周津塬简单地说,“别插手我的事,容容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她只能经得起我一个人折磨了。”
周津塬把父亲留在医院门口,回去值班。